2006/12/30
第十三名:妄想軟體主機大出擊
妄想軟體主機大出擊
Attack of the Vaporware Consoles
市面上雖然有眾多已經發售的主機,但也有很多是中途夭折的。這些被拋棄的主機中,有些有其價值,只不過是受到惡運或一些事件所影響的受害者罷了。然而,大多數被拋棄的主機可說是罪有應得,不管是因為爛設計、不切實際的冀望、或是其他可以預期的缺點。這樣看來,大多數被拋棄主機的製造商不是很熟悉一種叫做「現實」的東西。我們也不用向後挖太久,馬上就能找出一個絕佳範例。成立於2000年,Indream 承諾要製作第一台Linux的主機系統。基本上來說,這會是一台Linux版的Xbox,Indream還承諾這台主機除了拿來打遊戲之外還會有其他功能。我們這裡談的,可是上網、MP3,CD,DVD播放、電視節目錄影(錄在一個10G的硬碟上)、閱覽e-mail,還有一大長串其他有的沒的等等。很詭異的是這麼多才多藝的玩意兒居然沒辦法幫你洗衣服。
很不幸的,Indrema從來沒有宣佈任何或許玩家們會比較感興趣一點的問題…例如…我不知道耶…遊戲嗎?承諾中包括三十幾款遊戲,但沒有一個得以問世,然後2001年,Indream終於因為沒錢而壽終正寢時,大家還真的鬆了一口氣。遊戲產業眾公司們聳聳肩,想起來其實這關自己鳥事,然後繼續回頭幹該幹的事去了。
令人感傷的是,現在又跑出來一台保證人見人愛、萬人愛戴、任勞任怨什麼都能幹的主機,哭吼著想要吸引大家的注意。Infinium Lab的Phantom主機一月放出消息後馬上引發風潮,因為Infinium瘋狂到宣稱上市後馬上有超過三萬種的遊戲可以玩。Infinium的承諾,和他們有關「要做出一個超越Xbox、PS2和Game Cube的主機」的承諾一樣,一切都尚待考查。至今,Infinium只能提供一堆看來很炫的3D影片,不過我知道,你們可以體諒我的尖酸刻薄。
在遊戲產業中,我們都很支持眾多選擇跟相互競爭,可是如果你想要大家多重視你一點的話,你還是得想辦法多生出一些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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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12/29
第十四名:GBA的設計瑕疵
GBA的設計瑕疵
GBA Design Oversights
雖然說任天堂的GameCube在主機市場的競爭賽中有些落後,但老任在掌機市場裡的地位可是無人能動搖的。偉大的Game Boy在它漫長健壯的生涯中歷經了許多改變和重新設計,改變幅度之大,我們甚至可以說有超過一億的傻瓜們散佈在這個世界上。記住我剛剛說的,因為在2001年,玩家們瘋狂飢渴,只求搞一台全新彩色32-bit的Game Boy Advance。承諾GBA會有足以打敗超任的威力跟好遊戲,老任在2001年三月在日本發售GBA,同年六月在米國發行。很不幸地,玩家們立刻注意到了幾個明顯的設計瑕疵。如果沒有足以燒毀視網膜的劇烈光源架在玩家的肩膀上,他們根本看不到巨大無比的2.9吋TFT彩色LCD螢幕上到底顯示了啥。缺乏背光讓我們憤怒~憤怒到玩家們投請願書給老任,請他們把這個問題修好。有個勤勞的傢伙還真的土法煉鋼找到了解決辦法:GBA背光。不過我們之中有些人完全放棄了我們的GBA。
歡樂當然不會就此停歇。當然不會!你知道的,GBA的設計有兩顆L跟R鈕,加上AB雙鈕,搞到所有超任移植遊戲跟還在開發中的遊戲們同聲哭號,它們需要一個有ABCD四鈕跟LR兩鈕的主機設定!就跟超任一樣!你他媽的說說看,我們要怎麼用四顆按鈕,而不是六顆按鈕來打快打旋風!?答案很簡單:你還是得屈就四顆按鈕。對GBA設計上來說,難道多要求兩顆按鈕會很過份嗎!?
現在我買了GBA-SP,我現在很滿意這個掌機,雖然說我老是覺得少了兩顆按鈕。難道說要加裝兩顆按鈕有這麼難嗎?老任雖然說掌控掌機業界許久,可我抱持審慎態度:如果索尼的PSP有更好的背光(就跟索尼掌控電腦一樣的那種)和更好的按鈕設計,老任或許會把自己的掌機地位給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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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12/28
第十五名:Data East的瘋狂冒險
Data East的瘋狂冒險
Data East's Hypocritical Adventure
有人說抄襲是最誠摯的讚美,不過Data East打了幾場官司之後才學到教訓。歡樂起源於1988年,Data East狀告Epyx的Commodore 64遊戲「World Karate Championship(譯註:後面簡稱”WKC”)」。WKC由歐洲的System 3研發,在電玩史上被視為當年老電腦上還不錯的格鬥遊戲之一。然而,Data East覺得WKC根本就是抄襲它1984年的投幣電玩:Karate Champ。於是Data East主動出擊,把Egyx拖上著作權法庭上。
老實說,這兩款遊戲的確還挺相像的。兩個都是一對一空手道對決、有相同的計分系統以及變形詭異的裁判。因為這些和其他的一些相同點,法院禁止Egyx展示貨銷售WKC,同時要求Egyx回收遊戲。
消沉卻未被擊倒,Egyx堅持上訴,結果居然獲勝了。第九巡迴審判法庭逆轉了地方法院的判決,還說「就算是一個有敏銳判斷力的17.5歲的男孩也沒辦法認為兩款遊戲相似度極高」。沒人解釋到底一個有敏銳判斷力的17.5歲男孩到底在想什麼,不過這都不重要了。判例已經出爐,未來所有「看起來感覺起來都很像」的案例將會引用這項判決。
Data East學了寶貴的一課。他們在1993年推出了格鬥列傳(Fighter’s History),希望能在當時被卡普空1991年大作快打旋風給炒熱的格鬥遊戲市場裡取下一席之地。格鬥列傳看起來一定很像快打旋風,因為卡普空在1994年~沒錯,你沒猜錯~狀告Data East侵害版權。卡普空是這麼說的:「一般玩家會將格鬥列傳誤認為卡普空系列的快打旋風系列之一」。卡普空的律師一定覺得自己那天帥到掉渣,因為他甚至還宣稱「快打旋風二的明顯特色之一,包括,但不全是,兩枝八方向搖桿跟六個按鈕的設計」。
法院可受夠了。案件被撤銷,複製遊戲受到法律保障,於是那句老話再度證明自己所言不虛:「如果你沒辦法擊敗他們,那就加入他們吧。」
***
扁蟲評論:WKC跟Karate Chump我都沒能趕上,不過我找了一些資料。
這是Data East的Karate Champ YouTube影片片段:
Egyx的WKC我找不到影片連結,只找了幾張圖片:

或許,兩者的確挺像的,今年29.87歲的我是這麼感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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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12/26
第十六名:為俠客設計的專屬搖桿
為俠客設計的專屬搖桿
Designing Shaq's Controller
在某個扭曲的平行宇宙裡,和當年Sega愚蠢的搖桿災難如出一轍,微軟為自己的主機研發了某種史上以邪惡著稱的搖桿。Xbox搖桿的龐大讓所有人震驚無比。或許只有雄性大手怪才能掌握這頭比起市面上其他搖桿更為龐大沈重的巨獸。玩家們的嘲諷迅速湧至,2001年十一月發行時,有人目睹製作小組被召集來解決這場搖桿災難,可微軟依然勇敢地假裝大家都喜歡這頭巨獸。
解決方式其實顯而易見。要想戰勝這個大到足以佔據整個日本玩家房間(更別提他們的手掌)的巨獸實在不是件簡單的事,於是日本微軟在2002年二月發行Xbox時,提供了一個比較纖細、舒適的搖桿。雖然說這個搖桿依然是三大主機系統裡最大的,不過也和Sony的振動搖桿Dual Shock 2相去不遠了。研發者的正式報告提到,如果可以的話,他們會捨巨獸而選擇舒適的日本版搖桿,可微軟沒興趣把日本版的搖桿引進到米國。時光飛逝,在收到零售商有關日版搖桿蓬勃銷售量的報告後,微軟終於決定在米國發售所謂的Controller S。又過了幾個月,微軟悄悄撤下了原版搖桿,自此之後Controller S成為所有Xbox的基本配備。
***
扁蟲評論:當年叉盒子剛出,我在Wal-Mart有試玩過。第一眼看到這個搖桿的感覺是:「ㄎㄅ!這什麼鬼!」最歡樂的是我居然望著搖桿,不知道要怎麼握…
GameSpy評論中有篇漫畫婊的很棒,特此回饋。(對,我順手翻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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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名:Acclaim大戰Mirra
Acclaim大戰Mirra
Acclaim vs. Mirra
很久很久以前,有個傢伙騎腳踏車騎的非常非常屌。他,就跟另外一個滑板溜的非常非常屌的傢伙一樣,想要把自己的名字和尊容授權給遊戲公司好賺大錢。他和一個紐約長島的公司合作,雙方攜手合力做出一系列名為Dave Mirra Freestyle BMX,還算有意思的遊戲。每個人都賺到大錢,王國裡一切和樂融融。
接著,一個邪惡的行銷巫師想著:「這些BMX遊戲真是暢銷。有沒有什麼方法,可以讓我少花精力多賺錢呢?」他想啊想啊,終於靈光一閃:「我知道了!我們再來做一個Dave Mirra系列遊戲,不過這次遊戲歷程跟研發時間要短點,可要有更多像素圖裸女、髒話謾罵,還要有脫衣舞孃影片!那些我最看不起的精蟲沖腦、宅到極點、最下下階層的玩家們一定會瘋狂購買!」
然而,Dave Mirra不想跟這種低級品味扯上任何關係,尤其當邪惡行銷巫師告訴他說這個遊戲的內容只不過是飛來飛去騙騙人跟一堆幼稚幽默之後。Mirra叫巫師把他的名字跟尊容從遊戲裡移除。巫師同意了,兩人在2002年七月三十一號也簽了合同,約定不會再打Mirra的名號。但巫師只承認用鮮血簽署的合同,Acclaim繼續在遊戲裡使用Mirra的名號跟尊容。
所以Mirra招喚了一群等級三十五的律師惡魔。他一聲令下,惡魔們蜂擁而上把Acclaim撕成碎片,並要求了兩千萬米金的傷害賠償。
* * *
Delsyn評論:Acclaim當時行銷時可真幹了不少蠢事(這點稍後再聊),不過Mirra XXX事件已經到達「達爾文獎」等級的愚蠢程度了。首先,狗急跳牆的他們,為了想從Freestyle BMX中擠出更多米金,於是發行了一款完全相同,不過多了露奶畫面的遊戲!接著,最機車的是要解開遊戲中最鹹濕部份的條件根本困難到不可能,最後搞到為了這唯一理由而買遊戲的人也因相同的原因而恨透了這個遊戲。當然,我們不得不提Acclaim居然自大到以為Mirra不會注意新遊戲的發行。「Dave Mirra」可是他的搖錢樹金飯碗,他怎麼可能會坐視自己的名聲被損害而不去告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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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名:落跑公爵
落跑公爵
Never Bet on the Duke 
那位飽受眾人愛戴、齜牙裂嘴、睪丸激素飽滿的動作英雄遲到了。事實上,他已經被視為作戰時失蹤。警察將他的案件歸檔、調查,然後放棄搜索結案。他老婆已經提出申請,依法宣告他的死亡之後改嫁他去了。
可我們還是不得不問:毀滅公爵呢?
自1996年的成功FPS作毀滅公爵3D之後,人們引頸期盼3D Realm肌肉主角的下一步。畢竟,毀滅公爵3D將FPS遊戲帶入了一個新的境界。地圖設計緊湊、遊戲歷程很有趣、故事輕鬆有趣容易帶入。當「永遠的毀滅公爵」製作消息釋出後,人們紛紛臆測製作小組會建立出一個怎麼樣的多邊形世界。
回首這七年來的研發過程歷史,簡直就像是通往地獄的地圖一樣。在真正開始研發之前,五位自家員工離開自立門戶,成立了之後的Ritual(雖然說3DR會爭辯說Ritual元老中只有一位當年是毀滅公爵3D製作群之一。還有,他們當時是在忙另一個遊戲Prey,而非永遠的毀滅公爵)。為了獲得雷神之鎚二引擎的使用權,3D Realms付了id Software五十萬美金。一年之後,3D Realms 打掉重作,又付了五十萬去買Unreal引勤。自從3D Realms宣佈要製作永遠的毀滅公爵時到現在,雷神之鎚二引擎跟Unreal引擎都已歷經三次改版。3D Realms堅持守口如瓶,只有偶爾推出來一兩張遊戲畫面或影片來讓我們心癢一下下,然後這些畫面跟影片就在我們痴痴苦等時漸形落伍。
永遠的毀滅公爵開始製作時,Half-Life連個影子也沒有。現在,不算短的五年後,人家已經出了一款全新續作。可是,很不幸的,公爵還是杳然無蹤。當年那位Bruce Campbell分身呢?我們不確定,不過我們知道,他這七年多的返鄉路還真是多災多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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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12/25
阿諾門,你好樣的!
第一次玩博德之門II,我創造了一個女性遊俠作為主角。沒辦法,冰風谷的女性角色圖像實在畫的太好看了,為了能夠挑一張最喜歡的圖像,平常玩男性角色的我這次破例用了女性角色。
帶著短路遊俠小明,賈大姊,還有小妹妹愛濛好不容易逃出了老姜的地牢...
(對,還有大頰鼠布布)
啥?無照在市區裡用魔法是違法的?愛濛小妹妹淚眼汪汪地被帶走了,留下我們一行人呆站在渥金花園裡面大眼瞪小眼。
怎麼辦?一定要把愛濛救回來才行啊~一行人只得邁步向貧民窟走去。一走進酒吧裡面沒多久,阿諾門就來了。
說老實話,他給我的第一印象真的很糟糕。雖然說有自信是很好的事,可是在我看來阿諾門只是一個自大的沙文主義豬。騎驢找馬,等到有更好的隊友要加入我再把他踢掉吧。
隨著我們冒險的前進,我漸漸發現阿諾門厲害的地方。他真的是一個非常可靠的前鋒兼第一線補給手。而很不幸的,初玩遊戲的我發現自己一直找不到比他更好的肉盾.... 所以阿諾門也就一直繼續在我的隊伍裡如魚得水地被怪物揍.... 直到有一天......
那天為了解剝皮兇手任務跑到了橋區,走在大馬路上阿諾門居然開口跟我告白了..... =.=
為了不讓他因為感情上的失落而離開我們(開玩笑,你以為肉盾很好找啊),我只得很掙扎地選擇我對他也有相同的感覺....
日子一天天過去,他的告白越說越露骨,我回答的也越來越順口,雖然那只是個NPC隊友,我卻有著一絲絲的罪惡感.... 我慢慢看出來,他的自大跟清教徒式正義感的背後,其實只是一個被酒鬼爸爸欺負的小男孩而已.... 當他得知自己的妹妹被殺,我終於看到了他脆弱的一面。我阻止了他的復仇,讓他能夠依照法律來處理這件事情。
之後又經歷過了許多事,我從跟他的對話裡面可以看出女遊俠在他的心裡面所佔的地位是越來越重。那阿諾門在女遊俠心裡面的份量呢?
一直到了阿諾門被女吸血鬼抓走之後,我才了解到阿諾門的重要。不是因為他只是一個純粹的肉盾(當時的我早已經不需要肉盾了),而是有阿諾門在,那種信賴跟安心的感覺。女遊俠費盡全力,尋找所有可能的線索想把阿諾門救回來。終於皇天不負苦心人.... 我在廢棄的太陽神殿裡,把阿諾門給救了回來。
自此之後,女遊俠跟阿諾門不但是生死與共的好夥伴,更是一對互相關照的情侶.... 最後,我們終於站在生命之樹的通道口,裡面,老姜正在等著我們。
夥伴們個個願意追隨女遊俠到最後,可是阿諾門呢?女遊俠猶豫了....她知道此行真的是九死一生..... 身為巴爾的子女,這是女遊俠的命運。可是,普通人阿諾門呢?他有必要去送死嗎?當女遊俠正要開口,阿諾門說話了.....
你應該知道我對你的感覺,我要說的是,不管你要去哪裡,我一定會跟著你走到最後....(大意如此,詳細的對白忘了~)
一切都不必再多說了,女遊俠牽起阿諾門的手,跟隨著夥伴們(其他四個大電燈泡)一起走下階梯....
雖然這不是對老姜的最後戰役,我對這個場景卻是很難忘懷.....
之後全破後的感想:
1. 我居然被阿諾門追走了 =.=
2. 連阿諾門都可以追到女朋友(雖然我的Char只有8...算是小家碧玉)正在看這篇文章的你~如果是單身的話,也一定可以~XD
3. 真誠的話語跟行為可以打動最不可能被打動的心。
阿諾門有你的,我(公的)你也追的到~不知道他發現女朋友要當兵去的時候臉上反應是怎麼樣?
附註:其實那個時候我一直在等小明跟我告白,無奈木頭就是木頭 XD啥?為什麼喜歡小明?因為他笨笨的很可愛啊~
關公大戰外星人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有線電視剛出來的那個年代,節目尺度的開放,超越了現在尺度的無數倍。有多開放?我曾經在某日本頻道看過女忍者大吼「忍法.極限渦吸」之後夾腿把敵人吸成人乾的歡樂場景。
在那個年代,也有一些很歡樂的東西。
有天晚上,我翻來覆去,怎麼樣就是睡不著。無奈之下,我下樓打開了電視,看到了另我瞠目結舌的畫面。

沒錯,你沒看錯,那個巨大化、出馬迎戰外星人的,就是我們的忠義神武靈祐神勇威顯保民精誠綏靖翊贊宣德關聖大帝(這你也沒看錯,清朝皇帝們給關公的諡號就是這麼長)。
第二天一大早,我立刻衝去學校,告訴朋友K這件事。
「你胡扯,哪有這種東西!」他不太相信,不過也非常的好奇:「有沒有重播呀?」
很不幸地,這部片一直沒有重播。
Real Money Trade(RMT)
朋友K前天來我家,我們兩個聊天聊了許久,突然聊到他還在賣天幣的弟弟。朋友K對此不置可否,我則是用之前對虛擬貨幣(或是物品)換取現金的行為感到可恥以及深惡痛絕。
朋友K耐著性子聽了我雜七雜八的一堆謾罵之後突然張口問了我一個問題:「你有聽說過天堂的娜希雅嗎?」
「有呀,不是全天堂等級最高的?」
「其實天堂等級第二高的是苗栗人,你知道嗎?」朋友K抓抓頭,「聽我弟說的,是個土流氓。」
「喔?」我的興趣來了,「然後呢?」
「他的等級是小弟幫忙操出來的,你知道嗎?」
「這我怎麼會知道呀?我又沒玩過天堂...」
「上次有個小弟操等級操到打瞌睡結果不小心扑街,最後被拖出去打了一頓之後繼續練。」
「這太扯了吧?@@a」
「一點都不扯,其實許多以前在街頭上面無事生非的小混混現在都在線上遊戲。小混混嘛,遊戲作的越簡單,越不花大腦就越能夠吸引他們。現在再加上線上遊戲的貨幣以及物品能夠換成現金,還需要出去魚肉鄉里做什麼?待在網咖裡面吹冷氣賺錢,這不是很好嗎?」
「你的意思是?」
「很簡單,你在線上遊戲碰到的許多小白,其實就是小混混。你希望在街頭上碰到他們然後他們把你砍倒在地上呢,還是希望在遊戲裡碰到他們拖火車過來撞死你後罵三字經?」
「我...我寧願選擇後者...」
「那就對啦,遊戲公司因為代理無腦遊戲而賺大錢,小混混因為賣天幣賣R幣賣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所以不用再上街頭砍人搶超商,你也不用擔心混在網咖裡面的小混混會到處亂跑,這不是三全其美嗎?你還抱怨什麼?難道要遊戲公司把那些天幣商R幣商抓光光玩家全部離開搞到破產關伺服器,然後小混混不滿所以上街砍人?」
「所以說這些買賣虛擬物品跟貨幣的人其實是在對社會的經濟以及治安默默地做出了貢獻?」
「一點都沒錯。」
永達…
保險是個很妙的東西。
保險的理念其實很簡單:你預知自己未來可能會有趴掉、受傷無法工作的一天,於是繳錢給保險公司,而保險公司讓你能夠在趴掉或是受傷無法工作的時候支付給你一定的保險金。
保險公司的利潤則來自這些所收取的保費拿來轉投資獲利而得。
好,底線劃下來了,所以可以得證兩件事:
一、保險公司投資必須要精準,不然投資獲利不佳甚至虧損那可糟糕。
二、最好這些保戶們平平安安常常久久持續一直繳交保費下去,不然萬一不幸發生或是提前解約不繳交保費也是很糟糕的。
為什麼說永達不好?
我也在保險業工作,也碰到過永達的業務來和我的客戶推銷或是直接跑來找我,問我要不要轉行到永達。
「為什麼我要離開現在這裡,到你們那邊去呢?」
「因為我們佣金高,我們的投資型保單佣金,第一年還有到一百趴呢!」
好玩的來了。
我所碰到,和我競爭客戶的永達業務,常常會繞很多的數字給客戶聽,經由客戶轉述以及看過業務所畫的圖表,我赫然發現他們在搞很糟糕的東西,手法很簡單:第一年繳交保費之後,之後的保費則辦理保單借款來支出,用保單的投資獲利來支付保費以及保單借款的利息。
為什麼這樣玩會出問題呢?
請參照上面,第一年的保費,百分之百全部給業務員當佣金了,之後的保費卻又都是保單借款繳交的,那保險公司到底有沒有拿到錢呢?
沒有,完全沒有。
所有的金錢數字和保費收入,都只存在在帳面上,可是保戶唯一繳交給保險公司的錢,只有那第一筆、百分之百變成業務員的首期保險金。
業務員是很ok啦,可是保險公司等於是面對了一群等於是吸血鬼的保險業務員,因為他們只會收契約,可是卻沒辦法讓保險公司收到任何保費。
我不得不說,這樣子搞下去,保險公司一定會出問題。
所以,就算我很討厭國○,可是我不得不說,買國○都比買永達的產品好。
時光旅行存在的證明
時光旅行確實存在。
從現在到未來有沒有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有人可以回到過去。
女朋友公司承包了一個為期一天的大型會議,簽約的時候公司人員腦殘,沒有注意到合約裡面注明從他們要買從簽約日開始到會議圓滿結束的保險。
會議結束,公司要跟客戶請款,客戶的會計部就拿這點釘公司。
結果老闆一通電話,問題解決。
老闆在保險公司的朋友神通廣大,居然有本事在十一月中搞出一張九月到十月的保單出來。
你說,這不是時光機存在最好的證明嗎?
我看「宅男」文化
有個台灣人去美國旅行,晚上來到一間酒吧。
酒吧不大,可是卻很有黑人爵士的味道,就跟店裡面的人們一樣。
他來到吧台前坐下,點了杯酒,聆聽起角落鋼琴師彈奏的輕音樂。
幾位酒客過來了,畢竟,這個躲在小巷子裡的小酒吧很少有黃皮膚的外來者來到。
在酒精的催化下,大家扯開了話夾子,天南地北地聊了起來。
快樂的時間來匆匆去匆匆咻的一聲就過去,該是向大家說再見的時候了。
他買了單,走到酒吧門口向大家說再見:「黑鬼們,再見!」
「先生,你嘴巴放乾淨點,黑鬼可是罵人的話呀。」鋼琴師好心提醒。
「沒有啊,誰說黑鬼是罵人的話?我在批踹踹看到的,黑鬼是稱讚人的話啊!誰說黑鬼只能有一個意思?」
於是連鋼琴師也聽不下去了,一夥酒客賞了這傢伙一個粗飽。
兒時回憶
國小一二年級的時候,每天很早放學,所以常常跟著我娘下午到她任教的國中去。
那個國中位在山裡,寫完功課之後的自由時間我可以在山裡面到處跑到處玩。
有次,碰到一個小女孩。
小女孩跟我差不多年紀,皮膚白皙,大眼睛圓圓臉,挺可愛的,有個獅子般的朝天鼻。
她很喜歡跟我鬥嘴,可是當時年紀小的我都可以感覺得到,她其實是很喜歡我的。
本來在山上無聊不知要玩啥,在她的帶領之下我學會好多很好玩的東西,也知道五雷丹這東西是有毒不能吃的。
苗栗有個傳說,有人半夜走山路,看到一棟華麗的房子,進去之後主人殷勤到極點,請吃飯請喝酒請看戲。數天之後被發現,這人卻是被卡在石縫裡面,滿嘴青蛙雜草,一身泥巴。客家話稱呼這為碰到「芒神」
有次老娘值夜,我跟著去,半夜亂跑,也碰到了。
我只記得被一個很親切的大娘帶到一間很漂亮的日式房子裡,然後就是布丁乖乖一堆好東西齊上。我正吃得不亦樂乎,突然之間獅子鼻小女孩踢開門跑了進來,拉著我就衝了出去。
我很不樂意,可是小女孩的腕力大到我無法抵抗,只得跟著她被拉了出去。
一出大門,我看到原本金碧輝煌的大房子突然黑漆漆一片。再仔細一看,那根本不是大房子,而是學校的水塔。
之後,我迷迷糊糊地碰到心急的老娘,然後吐了一地的龍葵果實和雜草。
之後,我再也找不到那個小女孩。
小吃部驚魂記
一天,我到高雄縣某地去開發新客戶。那個地方什麼沒有,工廠和小吃部特別多。抱著挑戰自己膽量的動機,我走進了一間看起來經營不錯的小吃部裡試著開發新客戶。
一進去,一位大姊坐在櫃臺算帳中。
第一眼我估計這位大姊大概正抓著三十的尾巴預備跳上四十的腦袋瓜上,不過保養的倒是挺好。看女孩子(女人)先看腿和腳的習慣讓我稍稍失神了一下,皮膚以年齡來說算是細緻,結實緊繃曲線纖細的腿讓我微微驚訝了一下。腳趾還可以接受,不過上面擦的濃豔紅色指甲油讓我不得不扣了一點分。
「先生,我們還沒營業喔!」
一個低沈的聲音把我拉回現實世界,我抬起頭來和她四目相對。
「大姊您好,在算帳呀?」
「是呀...」她打量了我一下:「先生您是....?」
我遞上名片:「敝姓林,叫我扁蟲就好。」順勢拿出護貝好的DM:「大姊,跟你借個五分鐘時間聊聊?」
她接過名片,點起一根煙:「好呀,不過你要還我喔!」
於是開始了制式化的DM商品介紹,解說途中我注意到她的視線從來沒有放在DM上,而是在我的身上。
我感到有點怪,一般來說準客戶現在應該是看著DM目不轉睛才是。不過樹林大了什麼鳥都有,客戶百百種,我也就沒有放在心上了。
最後說明完畢,我雙手放在桌上交握,望著大姊:「關於我剛剛的解說,請問大姊還有什麼不清楚的地方嗎?」
大姊捻熄煙屁股,雙手也放在桌上,握住了我的手:「很不錯呀,不過....剛剛借了你十五分鐘,你要怎麼補償我?」
我魂飛魄散:「大姊,我已經結婚了...(對不起,親愛的,我把你升級了)」
大姊不為所動:「那不關我的事。這樣吧...」她對我眨眨眼:「陪我一下,我的錢就交給你了。怎麼樣?」
小腿傳來詭異的觸感,我低頭一看,大姊正在用小腿摩擦我的ㄐ兩千西裝褲。
「大姊....對不起,我真的不行,說實話我和老婆除非阿那魯不然我沒辦法...」
「阿那魯?」
在我的一番解釋後她臉突然紅了,握住我的雙手慢慢放下。
於是我趁亂拿起包包閃人。
騎車狂飆了幾公里後我打了電話給主管,把剛剛的驚魂記跟她說了一遍。
「是喔....啊其實你可以.....」
接下來她說什麼我已經不記得了。我只記得回魂過後,自己已經在家裡浴室全身赤裸,全身白晰的皮膚早已經因洗刷過度而呈現出亮麗的粉紅色。
晚上女朋友打電話來,我不敢接。
那邊我想這輩子都不會去了吧orz
減肥
回到家,我如釋重負,終於理解趙先生面對眾多媒體追問的痛苦了。
一個人消失了一個月,再度出現卻整個人瘦了一圈神清氣爽,也難怪辦公室裡那些身材走樣的婆婆媽媽們會瘋狂糾纏詢問秘方。
我打開冰箱,小心避開裡面一團團緩緩蠕動的肥肉,拿了一瓶啤酒。
灌下香甜的小麥汁液,我思索著。
這次要把它們載到哪裡去放生呢?
2006/12/22
諸君,別再相信沒有事實根據的說法了
這是個從小困擾我的說法。
自小我的眼睛就不好,小一開始戴眼鏡,之後每年度數平均增加一百~兩百度。高一終於成功破千,不過幸好一雙招子還算賞我點薄面,自此之後度數就沒有再增加了。
這樣子的我,自然讓老母煩惱非常。她日日夜夜擔心有朝一日,我的眼珠會跟異形幼體爆出寄生宿主一樣,因高度近視從眼眶子裡面噴出來。
於是她開始讓我吃一堆據說對眼睛好的東西,其中包括決明子、各種動物的肝,還有我本來喜歡卻因為吃太多開始厭惡的紅蘿蔔。
吃紅蘿蔔可以改善視力這個說法由來已久,沒有人知道到底是誰做了什麼實驗得到的這樣的結論,大家也深信不疑地埋頭猛吃紅蘿蔔,希望有天早上醒來會發現自己跟彼得派克一樣突然不再需要眼鏡。
直到最近,看了國家地理頻道某個關於二次世界大戰歷史拾遺的節目,我才恍然大悟:胡蘿蔔可以改善視力這種說法,根本是英國情報局創造出來哄德國佬的謠言。二次大戰期間,英國空軍對外宣稱他們之所以能夠打下晚上來襲的德國轟炸機,完全是因為他們全新的紅蘿蔔伙食讓大夥兒視力突飛猛進所至。
其實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
英國人能夠發現飛翔在夜空中的納粹轟炸機,完全是因為他們發展了新的空用攔截雷達。英國情報部門為了維持這個優勢,於是創造了一個天大的謊言來解釋為什麼最近這麼多德國佬被打了下來。
英國情報部門開始在媒體上刊載英國空軍健兒們每天三餐乖乖吃紅蘿蔔後視力大增,晚上對抗納粹們無往不利的故事。
你知道嗎,他們編出來的故事逼真到連英國大眾們都相信了紅蘿蔔的魔力。
於是,從此以後大家開始誤以為吃紅蘿蔔可以改善視力。
拜託,請大家告訴大家,吃紅蘿蔔很好,可絕對不能讓你能張目對日,明察秋毫。
2006/12/21
第十九名:VHS:遊戲界的未來
VHS:遊戲界的未來
VHS: The Future of Gaming
遊戲史上最隱晦、但也是最有趣的瘋狂災難之一,非孩之寶(譯註:著名產品:培樂多、Mr. Potato Head、變形金剛)至今依舊難產的Control-Vision主機莫屬。這個主機用的是VHS錄影帶,而非當年一般常見的ROM卡帶。主機代號是NEMO,意思應該是「千萬、絕對不要對外面說(譯註:Never Ever Mention Outside,四個字字頭合起來剛好是"NEMO")」,據說孩之寶噴了兩千萬在研發這玩意兒上。當然,孩之寶是個玩具公司,他們需要找幫手來發展這個系統。於是Atari創始者,Nolan Bushnell閃亮登場。
Bushnell在八零年代初期把自己公司賣給華納之後,他創建了一個叫做Axlon的公司,專攻機器玩具。孩之寶和Axlon達成協議研發NEMO。Bushnell又花錢成立了另一間叫做Isix的新公司,還找來了Tom Zito一起合作。Tom Zito,之後因Digital Picture而聲名狼籍,不過這個留待稍後再聊。
Control-Vision有個稱之為「InstaSwitch」的專利科技,也就是設計來將VHS可讀資料最大化。和存入影音一樣,VHS帶也可以存入電腦檔案,還能天衣無縫地依任何順序隨意讀取。無怪"Night Trap"是這樣玩的,對吧?這個遊戲原來的名字叫做"Scene ofthe Crime",原本是為NEMO主機設計的,他們花了三個禮拜、一百五十萬米金拍攝。"Sewer Shark"這個遊戲花了更多的時間和金錢拍攝:三百萬米金跟超過一個月的拍攝時間。除此之外,還有以John Madden為主題的足球遊戲,以及另外一個以金牌警校軍為主題的遊戲。你知道的,小朋友們愛死了Steve Guttenberg。
理論上主機一台售價一九九米金,可主機昂貴的DRAM讓售價一下子標高到二九九米金。一九八九年時,紅白機一台也不過一百米金。相較之下,Control-Vision主機的天價實在讓人難以接受。主機預定在一九八九年一月上市,可整個NEMO計畫在一九八八年十一月宣告不治。謠傳Control-Vision主機最後被裝箱運到倉庫裡堆放,不過在NEMO計畫被腰斬後,它們只能待在那裡生灰塵。
很不幸地,這個故事還有續集。Tom Zito最後把他邪惡的爛企劃遊戲帶到了Sega CD-ROM上,也就是眾所皆知的Digital Pictures。不過,那是另一個故事了。一個過程愚蠢至極的故事。
* * *
扁蟲評論:關於Night Trap,Wiki有詳細介紹,遊戲畫面請見
這個遊戲最後還是出來了,不過是在Sega CD-ROM上。更歡樂的是全破後,等製作群名單結束後,按下上、A、A、A、A、A,會出現當年孩之寶大頭們視察遊戲製作的畫面。
至於Sewer Shark,Wiki也有詳細介紹,遊戲畫面請見
沒錯,這玩意兒最後還是出在Sega CD-ROM上了。
標籤: 遊戲界前二十五大蠢事
第二十名:環球抓猴
環球抓猴
Universal Goes Ape
大金剛可說是初期奠定老任在電玩市場基石的功臣之一,也是支持當年老任北美部門的搖錢樹。遊戲非常成功,老任開始簽約授權製作大金剛的硬紙板遊戲、午餐盒,甚至是動畫。更重要的,老任還授權製造各種大金剛的家用電玩跟電腦遊戲。市面上有超過六萬種的大金剛遊戲,所有的利益全部來自權利金,老任賺到飛高高。
直到某天,老任日本辦公室接到了一份MCA環球的傳真,要求他們在四十八小時內把所 有賺的錢交給他們,還要銷毀所有其他尚未賣出的大金剛產品。原因?環球認為大金剛 抄襲了環球電影公司「金剛」。北美老任可沒被嚇到,於是老任律師帶著看來很有誠意 要和解的樣子,對上了環球律師。環球想不出老任還有什麼步數可走,不過老任覺得事 有蹊蹺,於是要求延期再議。環球同意之後,老任的律師團們開始挖掘任何有關「金剛」 產權的所有事務。
一個月後,兩造再會。晚餐過後,老任的Joward Lincoln投下震撼彈:「不和解。」環球大頭Sid Sheinberg據傳整個人暴走,於是雙方摃上法庭。
對環球來說,很不幸地老任有十足的理由拒絕和解:老任發現環球根本沒有「金剛」的版權!更令人吃驚的是,環球在另一場官司中才痛苦地證明了「金剛」已然成為了公共財!
一切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有了這麼強力的證據,老任要求訴訟撤回,法官也很快地同意了。環球影城除了得支付一百八十萬米金來賠償老任的名譽損失,還要吐出所有之前從其他製造大金剛產品的廠商勒索得來的權利金。
標籤: 遊戲界前二十五大蠢事
2006/12/18
2006/12/17
后羿射日(博德之門2版)
話說古早古早以前,古早到巴爾還在到處忙著泡妞的時候,天上突然出現了十個太陽,田裡種的莊稼全死光了,河也枯乾了,大家簡直都快要活不下去了。眾人巴望著能夠有位英雄出來救萬民於水火之中....
我們的故事,也就這麼開始了......
***BG2版分隔線***
英雄后弈,是族中的神射手,帶著伴隨他多年的Short Bow of Gesen(葛森之弓)登上了附近的高山。是的!他今天就要射下這些該死的太陽來為民除害!
后弈拉緊了弓弦,瞄準了其中的一個太陽,一箭射去.....只見葛森之弓射出的魔法箭矢帶著雷電的力量往目標飛去~飛去~飛去~飛去~
---一個小時過後---
只見葛森之弓射出的魔法箭矢帶著雷電的力量往目標飛去~飛去~飛去~飛去~
怎麼還在飛去飛去?看著滿地的煙屁股,后弈搔搔腦袋....花了7500給那個臭老頭克倫威爾果然是錯誤的選擇。拿出口袋裡的媽飽嚕想再抽根煙等等,卻發現煙早就被他抽完了....無奈,英雄后弈只得背起葛森之弓先回到附近的小村雜貨店補給一下....
「叮咚!」
「歡迎光臨!」小村雜貨店8-12的店員親切地跟后弈打了聲招呼。
「麻煩給我一包淡的媽飽嚕....」后弈掏出口袋裡的零錢。
「一共五十塊,這是您的發票!」店員笑容可掬地雙手遞上了發票。
后弈走出8-12店門口,打開了媽飽嚕,點起了一根。他抬頭望著天空,一抹淡淡的影子還在慢吞吞地往太陽前進中....
「天啊~怎麼會這樣~~~」后弈抱著頭仰天大叫:「這把神弓怎麼會爛成這樣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拿著垃圾桶出來倒的親切店員被后弈突如其來的鬼叫給嚇了一跳,順著后弈的眼光看到了那隻還在飛去飛去的魔法箭。他搖搖頭,來到了英雄后弈的面前。
「先生,那隻箭是你射的?」店員問道。
「對啊,兩個小時前射的,現在還在往太陽的路上....」后弈哭喪著臉,眼淚都快要掉出來了。
「可以借你的弓看一下嗎?」店員手接過了后弈的Short Bow of Gesen,撫弄了一陣之後嘆了一口氣:「不行啊,先生,你這把弓拿來射太陽攻擊力是不錯,可是會來不及....」
「來不及?」
「對啊,這把弓最出名的,不是它的+4 TACH0,不是它的不需彈藥,也不是它的+20閃電抗性,而是....」
「是什麼?」后弈隱隱覺得不妙。
「是它射出去的魔法箭矢,速度實在是....慢到了離譜的程度....」店員又撥弄了一下弓弦:「我測試過,葛森之弓射出去的魔法箭矢,速度只有0.5m/s,也就是一秒鐘只能跑個50公分....」
「你說什麼?」后弈站了起來,雙眼瞬間佈滿血絲。
「地球到太陽的距離是一億五千萬公里,簡稱為一天文單位。這樣算來,魔法箭矢跑一公里得需要三十三分鐘又20秒,跑到太陽得花....」店員從口袋裡拿出計算機:「五十億分鐘,大概是五十七萬年....」
后弈還沒等到店員算完這筆糊塗爛帳,抱著頭衝了出去....
------幾天後-------
【安姆時報】
今天碼頭區發生一起兇殺案,鐵匠克倫威爾今天早上被人發現倒臥在血泊中,目前警方正在朝仇殺方面偵辦中....
-------------------
然後?然後怎麼樣了?我只知道昨天立法院剛公佈新法,在多餘的九個太陽被射下來之前,光屁股在街上走不會被警察伯伯抓起來以公然猥褻罪起訴了.... 不過那還得再過個五十幾萬年....
黑暗的BG2版后弈射日 完
專長?屬性?
老爸是某黨資深黨員,最近我又因為某些原因想入黨,凹他當推薦人。今天晚上他興沖沖的拿了兩張入黨申請書來給我....
照例填了一些基本資料,直到這兩項.....
黨員屬性:
專長:
O_o 這是啥??無奈只得先猜意思寫看看....
黨員屬性:火
專長:犧牲之箭
這時朋友K帶了一瓶紅酒過來,看到空白申請書也拿來寫,這是他寫的...
黨員屬性:電
專長:十萬伏特
寫好後貼上照片、身份證影本拿給老爸,他看了看。「嗯,這樣就可以了。我明天拿到黨部去交,過幾天黨證就會寄過來了...」
現在很好奇寄來的黨證上面會不會有我們的屬性跟專長....好期待喔~
藏東西
應該許多人都玩過「藏東西」這個遊戲吧?我小時候最愛玩了,常常跟弟弟和表妹三個人一玩就是一個下午。
遊戲的規則是這樣的:首先,你先拿某樣東西給做鬼的看,接著你將這樣東西藏起來,做鬼的去找。做鬼的如果找到你藏的東西則換你當作鬼的,如此重複再重複。
遊戲規則很簡單,就像是另外一種版本的躲貓貓一樣。
沒想到過了二十年,我還有幸能夠重溫兒時舊夢,這一切都得從幾天前說起....
***分隔線***
話說我有一個怪習慣,上廁所的時候一定要把窗戶緊閉起來,不然會「卡住」。這個怪習慣讓我娘非常的不以為然,她一直認為我只是沒事找事做而已。我們一直相安無事,直到那一天...
那一天,我不知道吃了什麼東西,KUSO特別的有味道,偏偏我上完廁所之後忘了把窗戶打開來透風。沒多久老娘進去,再隔沒多久她臭著臉出來訓了我一頓,我反唇相譏,兩人大吵一架。
是夜兩人各自睡去,我也沒想太多。第二天醒來,我一如往常地喝了一些溫水準備一天的開始:放KUSO。當我走進廁所,這才發現不妙:
廁所的窗戶怎麼少了一扇!?
這還得了?家裡遭小偷了?我馬上打電話到老媽學校去...
「喂?老娘?廁所的窗戶不見一扇了!!!」「喔,我知道呀,那是我藏起來的。誰叫你上廁所之後都不開窗戶!」
我急的眼淚都快掉出來了。
「這樣子我上不出來啦!! > <」 「呵呵~」她掛上電話,留下我一個人孤伶伶地拿著話桶。 無奈,只得忍住,少了一扇窗戶的廁所上起來就是感覺不安全,我只得努力地翻找家裡任何可能的地方,可是始終找不到那一扇失蹤的窗戶。 下午老娘帶著笑容回來,見到我生氣地坐在電腦前面打字。 「找不到吧?呵呵呵呵~」她得意地笑著。 笑吧!你能得意也只有現在了!果不其然,過了沒多久,廁所傳來怒吼聲:「林扁蟲!!!你把另外一扇窗戶藏到哪裡去了!!!」 我下樓笑瞇瞇地看著老娘:「我也不知道耶,說不定剩下來的那一扇窗戶因為思念它的伴侶然後離家出走了~」 老娘繃著臉關上門繼續上她的廁所。 接下來幾天對我來說真是地獄,因為少了兩扇窗戶的庇佑,我再怎麼努力,KUSO說什麼都下不來。無奈,就在昨天晚上,我採取了終極手段... 今天一大早就被老娘的怒吼聲叫起: 「林扁蟲!!!廁所的門到哪裡去了!?」 我聳聳肩膀:「看來門也很想念窗戶,所以一起離家出走了...」 老娘咬咬牙:「窗戶就在烘衣機底下!你去給我把剩下來的東西全部裝回去!」 我比了個勝利手勢,將另外一扇窗戶從我房間床底下拿了出來,然後進到雜物室扛了鋤頭出門。 「林扁蟲!你拿著鋤頭要去哪?」老娘拿著兩扇窗戶很疑惑地看著我。 「我把門埋在後院車庫裡了,馬上去挖出來~」 於是我唱著歌,快樂地把廁所的門給挖了出來裝回去,從此之後全家人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 後記:藏東西遊戲玩過那麼多次,就屬這次玩得最痛快!
幸運女神事務所
電話響了幾聲後,說話的居然是位可愛的女聲。還真沒想到,朋友K終於擺脫了好人身份,可喜可賀....正當我胡思亂想之際,電話那頭的的女孩開口了。
女孩:您好!這裡是女神事務所!
我: O_oa 啥?
女孩:這裡是女神事務所,我是貝爾丹蒂,請問有什麼事是我能為您做的嗎?
!!!真的假的!!?我的運氣有這麼好?!我拿出一根煙,顫抖的手終於把煙點燃。
我:我看過漫畫,真的什麼願望都可以嗎?
女孩:嗯,沒錯,不過有些手續得先辦...請問您有金融卡嗎?
我:金融卡?
女孩:請您動作快一點,電話別掛斷,趕快拿著金融卡到最近的提款機去按照我的指示操縱....
然後我就把電話掛掉了....
葛萊分多男生宿舍探討...
剛跟朋友K聊天,說到最近他借給我看的哈利波特第五集,兩個人討論了一下劇情跟翻譯風格之後話題"很正常地"開始變調了...
我:「覺得羅琳在描寫葛萊分多男生宿舍時總有怪怪的地方,可是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可是我確定她少了一些重要的東西...」
朋友K:「我這樣說吧,你住過女生宿舍嗎?沒有吧?那你之後如果寫小說需要描寫女生宿舍的時候會怎麼做?」
我:「大概就只得靠想像力跟問我女朋友了吧...」
朋友K:「那就對啦,羅琳也應該沒有住過男生宿舍,她描寫葛萊分多男生宿舍時當然就只能夠靠想像囉...」
我豁然開朗,終於瞭解羅琳在哈利波特系列中缺乏了什麼東西。在兩個大男人一陣交頭接耳之後,我們歸納出下面這些可能也發生在葛萊分多的情況:
***情況一***
時間:哈利四年級時,半夜兩點鐘
地點:廢話,當然是葛萊分多男生宿舍
哈利躺在床上,卻輾轉難眠。他就著窗外透進的朦朧月光看看榮恩睡了沒,發現榮恩頭埋在被窩裡,棉被瑟瑟鼓動。哈利覺得奇怪,戴上眼鏡坐起身來。
「榮恩在哭?」他還在生榮恩的氣,誰叫他居然冤枉哈利?
榮恩的被窩鼓動的越來越厲害,一陣陣細微的啜泣聲鑽進哈利的耳朵。哈利的鐵石心腸終於被打動,他慢慢走近榮恩的床邊,拉開紗簾,掀開榮恩的被窩:「榮恩,你還好吧??」
不,榮恩一點都不好。他枕頭上擺著一疊折好的衛生紙,手上拿著妙麗的魔法相片,另一隻手放在XXX(消音)上微微的抽動著,臉上驚駭莫名的表情活像是吞了顆龍蛋一樣。
哈利呆立在榮恩的床邊,兩人不發一語,大眼瞪小眼。良久,良久之後,榮恩終於開口...
「哈利!別跟妙麗說!她知道的話會用不赦咒殺了我!」
哈利點頭,細心地幫榮恩蓋好棉被,拉上紗簾。突然之間,他覺得兩個人之間不再有隔閡了...
***情況二***
時間:哈利五年級時
地點:廢話,當然還是葛萊分多男生宿舍
「我用三張麥教授的年輕走光照跟你換那張妙麗的照片!」
「免談!我好不容易逮到機會趁妙麗在我家洗澡的時候照的,哪那麼容易就跟你換!」
「我再貼一張崔老尼教授打瞌睡的走光照片!」
「哈!那張送我我都不要!」
「再加一片眨眨跟多比的偷拍光碟!」
「越說越離譜了,別耽誤我的時間!」
「好吧,這是我的壓箱寶...我再貼五張花兒的更衣室偷拍照!」
(吞口水聲)「好,成交!」
(窸窸窣窣聲,紗簾突然被拉開)
「榮恩!奈威!我都聽到了!你們兩個今天死定了!」
「妙麗?麥教授!!?你們不能進男生宿舍啦~」
(爆炸聲,哀叫聲)
后羿射日(RO版)
話說古早古早以前,古早到當吉芬的武器店還在賣有洞寶石頭盔的時候,天上突然出現了十個太陽,田裡種的莊稼全死光了,河也枯乾了,大家簡直都快要活不下去了。眾人巴望著能夠有位英雄出來救萬民於水火之中....
我們的故事,也就這麼開始了......
***RO版分隔線***
英雄后弈,是族中的神射手,帶著伴隨他多年的兩倍骨瘦如柴角弓登上了附近的高山。是的!他今天就要射下這些該死的太陽來為民除害!
后弈拉緊了弓弦,瞄準了其中的一個太陽,一箭射去.....
MISS!!!
O_o 后弈揉了揉眼睛,大概是眼睛被太陽耀眼的光給弄暈了吧?不然憑他150的DEX,沒有理由會不中啊。他又拉緊了弓弦,再放出一箭....箭越飛越高....準確無誤的射中了他的目標.... 57!!
@_@太扯了吧?只對太陽造成了57點的傷害?還來不及細想,那個沒被打死的太陽衝了過來找后弈報仇.... 后弈把手伸進背後的包包,拿出了陷阱,正準備放下他自傲的定位陷阱時....
與伺服器連接中斷
三個小時後,后弈在村子大街上醒過來....一位拄著柺杖的老先生走了過來。
「年輕人,你這樣是射不下太陽的。」老先生點起旱菸桿抽了一口。
「那,我該怎麼辦呢?」后弈摸著他剛剛被太陽揍腫的後腦袋。
「先把你那把爛弓拿去鐵匠那邊精練一下吧....」老先生轉頭就走回路旁的涼亭,十個太陽底下的熾熱陽光可不是開玩笑的。
無奈,后弈只得拿著他的角弓來到了鐵匠家....
村中的鐵匠很親切地解釋了精練的用途,也幫后弈把他的角弓精練到+5了....看著手上還剩下的一個神之金屬,后弈開口了.... 「老闆,麻煩你幫我再精練一次吧!!!」
「嗚哇!!要是再繼續鍛冶的話,可能會造成損壞喔!」鐵匠老闆苦勸:「要是損壞的話可就不能繼續使用了!!插在裡面的卡片和特徵全部都被消失了!!再說,武器被消失了!!你確定還要繼續鍛冶嗎?」
「來吧,就照你的意思做吧!!」后弈堅持。
鐵匠無奈,拿起鐵鎚.....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
空著手走出了村莊,后弈好不容易又再找了N把2洞角弓,在鐵匠不斷的咳嗽聲中也好不容易地把角弓精練到+10頂級,又聽從老先生的指示弄來了兩張木乃伊卡片插進弓裡面好增加命中率....
今天,后弈又站在當初的山頭上,十個太陽看著他冷笑。笑吧!你們再得意也只有今天了!!后弈心想。他又拉起了弓弦,瞄準太陽射了出去....
突然,另外三十多枝箭也射了出去,被瞄準的倒楣太陽應聲慘叫墜落....后弈一看,旁邊不知何時居然來了一群人。他又拉起弓旋,那一群人居然跟著他射下了第二個太陽,接著是第三,第四..... 剩下了最後一個太陽....
后弈擦了擦汗。「謝謝大家幫忙~還剩下一個太陽,我們就留下他繼續為大家照亮世界吧!」一陣沉默,突然那一群人同時開口:「啊咧,那是我要打的怪~」說完之後一起舉弓拉弦,在后弈的慘呼聲中射下了最後一個太陽,接著一陣咻咻聲伴隨著光芒,所有的人都不見了....
然後?然後怎麼樣了?我只知道我好久沒有看到太陽了....
黑暗的RO版后弈射日 完
思念總在離開後...
六月十八號,女朋友離開台灣去加拿大讀語言學校三個月。
她離開前一個月,我們兩個人還是一如往常,偶爾扮嘴吵架,幾天後兩人又言歸於好。分離是一個月之後的事呢,現在想那麼多幹什麼?
她離開前一個星期,我幫忙她把東西搬回家,之後順便在她家住。她得幫忙照顧姊姊的小孩,平常時間忙得要命,我則是幾乎閒閒沒事做,兩人偶爾還是會扮嘴吵架,可是心頭卻多了一點奇怪的感覺。
她離開前一天,我躺在客房的床上輾轉難眠,雖然腦筋一片空白,但眼淚卻不自主的掉了下來...
是呀,她明天就要離開我三個月,一個人去異鄉學習異國語言了...
想到這裡,眼淚不斷,但又想到自己不捨的淚水是否會讓她原本鼓起的勇氣萎縮下來?不得已,告訴自己別想太多,之後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第二天送她去機場,她的家人倒是看起來一點都不擔心,我則是因為暈車而睡倒在車內結果扭了脖子...終於在數個小時後,我們到了機場。她的家人把行李搬下來,短暫的道別之後便驅車離開機場,留下我們兩個。
離飛機起飛還有五個小時,我們推著行李車在新航站大廈裡遊蕩聊天。沒多久後櫃臺開始辦理Check-in,我帶著她辦好手續後兩人一起看著行李過X光機。
離飛機起飛還有三個小時,我們找了新航站二樓的某間咖啡店坐下吃東西。一整天粒米未進的我點了一個難吃的軟綿綿漢堡和一塊還不錯的重乳酪蛋糕,她則點了兩杯內含卡吸管不明水果物體的水果茶。兩人坐下來默默吃著,她的手機響起,原來是朋友打來道別,我就這麼茫然地看著她帶著笑容和高中同學談話。
離飛機起飛還有兩個小時,我們離開咖啡店。她說想趁上飛機前先上個廁所,我於是留在廁所外面看行李。她一進去就是十幾分鐘,正當我納悶時,她走出來,眼眶泛紅。
「你哭了?」我的視線模糊。
「才沒有!我幹嘛要哭?」她吸著鼻子。
是呀,才三個月而已,我們剛認識的時候,我人在美國,她卻在台灣,兩人常常四五個月不見面,這次又算什麼?我如此安慰自己,努力憋住已經快要出來說哈囉的淚水。
她走到我面前,緊緊抱住了我。
淚水終於湧出。
我們倆就這樣在機場相擁了好一陣子。
「原來你還是有哭呀。」
「廢話!你還不是一樣!」
兩人即將分離三個月,卻還忍不住扮嘴。
登機時間到了,她帶著手機出境,我隔著玻璃窗默默看著她走到海關櫃臺,看著她走出我的視線外。
我忍不住拿出手機撥了她的號碼。
「喂?你找到登機門了嗎?」
「嗯,找到了,現在正在等候登機中...」
「一個人出門在外,小心一點,等到了溫哥華辦好登機手續後打個電話給我,好嗎?」
「嗯。」
「別想太多,我們三個月之後就又可以見面囉。」
「嗯,我要登機了,晚點再打給你吧。」
「好... I love you...」
「I love you too...」
掛上電話,我開始找車子回苗栗,可是已經晚上十二點的中正機場卻連到新竹的車都沒有。無奈,坐統聯先去台中,隨便找間MTV租了「佛萊迪大戰傑森」來熬到天亮再坐火車回去。
在MTV裡,我的淚水一直源源不絕,終於片子結束,我行屍走肉般地走到火車站,搭了第一班電車回到苗栗。
就在走進自己房間的那一刻,我才知道雖然只分開了短短數小時,自己卻已經快要受不了思念的壓力了...中午十二點,她打電話過來。
「手續都辦好了,還好有位台灣一起來的幫忙。」
「嗯,這樣我就放心了。等等還得坐五個小時的飛機,你休息一下吧。」我的語氣居然非常平靜。
「應該會一上飛機就睡吧,真的有點累了。」
簡短的幾句對話,讓我又想起她的身影,眼淚差點飆出來。電話掛上,我走回樓上房間,盤算著該怎麼讓自己接下來的三個月好過一點...
當晚,我買了一瓶玉泉清酒。當晚,我喝醉了。當晚,我一個人坐在正播放著閃靈悍將的電視前哭的一塌糊塗。當晚... 我真的好想好想她...
網路小說常用的拖戲手段
惡劣程度從最輕微開始排到最嚴重:
十、進入遠古傳說:
「在天地初開創時期, 創世神愛歐司用創世神劍一刀劈開渾沌的宇宙,將世界分成光明和黑暗......(下刪一萬字)」
「老闆,我只是問你今天的魚新鮮不新鮮而已.... orz」
九、戰你娘親:
立業時期:「老大!隔壁黑風寨來攻打我們了!」「戰他們娘親!大家上!跟他們拼了!」(戰爭場面恕刪兩萬字)
娶妻時期:「老大!你未來岳父不願意把女兒嫁給你!」「戰他娘親!看我揍他一頓!」(戰鬥場面恕刪一萬字)
成家時期:「你這個廢物!我當初看錯人了!我要回娘家!」「戰你娘親!看我的大霹靂手!」(戰鬥+安撫場面恕刪三萬字)
生子時期:「頭兒!隔壁村的產婆不願意過來幫大嫂接生!」「戰她娘親!讓我去“請”她過來!」(請產婆發生戰鬥+生產場面恕刪十萬字)
孩子成長時期:「把拔這是我的成績單!」「戰你娘親!沒一科及格的!看我的竹修板‧改 第一式!」(戰鬥場面恕刪一萬字)
八、H時的激盪叫聲: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不行了不行了不行了不行了
相公相公相公相公相公相公
老爺老爺老爺老爺老爺老爺
好奇怪的感覺好奇怪的感覺
- 網路H小說寫手的剪貼簿
七、莫名其妙的預言:
「你今天中午想吃什麼?」
「吃自助餐好了。」
當時誰也沒想到,林扁蟲這個中午吃自助餐的決定,對他的未來產生了深遠的影響....
「我還是改吃牛肉麵好了。」
當時誰也沒想到,林扁蟲這個中午吃牛肉麵的決定,對他的未來產生了深遠的影響....
「我吃滷肉飯總可以了吧?」
當時誰也沒想到,林扁蟲這個中午吃滷肉飯的決定,對他的未來產生了深遠的影響....
「eo4!我不吃睡大覺總行了吧!」
當時誰也沒想到......
六、進入冗長的設定:
「老闆我的摩托車龍頭有點問題,可以幫我調一下嗎?」
「我看看....YAMAKA鐵豪醜啊,你知道這個世界的魔法總共分為地水火風還有光明黑暗六大屬性嗎?YAMAKA鐵豪醜由地系和黑暗系魔法構成,騎上去的話行進速度可以高達時速八十公里、以時速八十公里衝撞怪物的話會造成7D6+10點的傷害,如果怪物體質差,擲骰不過的話還要暈眩五回合....」
「老闆,我只是想要調整一下我的龍頭....」
「我有提到其實鐵豪醜在龍頭的部位還有嵌一顆光明系的閃光石嗎?在晚上打開車燈,對怪物照射有百分之三十的機會會造成暈眩效果喔!如果是黑暗系怪物的話,還有百分之二十的機會會讓怪物無法行動七個回合喔!」
「算了,我不修了!」(騎車轉身離去)
「等等啊!我有提到如果你龍頭不調整的話,你有百分之八十的機會會摔車嗎?」
(激烈煞車聲傳來,接著是一聲猛烈的撞擊聲)
「唉呀,現在的年輕人,一點耐性都沒有....這下還得去教堂復活了...」
五、主人公的內心怨天尤人碎碎念:
(為什麼啊?這個問題問的好,我也想要問為什麼。為什麼我老爸不是吳來,只要吃地瓜就可以一揮手爆掉千萬敵人。為什麼我小時候沒有讀書卻被我老爸逼著學什麼魔武雙修,搞到我現在在鐵板燒店裡一邊用火魔法烤肉一邊用無雙刀法切肉。為什麼我長的這麼帥,到現在還是去死團貓狸分部部長,你們兩個長的獐頭鼠目卻老婆一個接一個的娶。為什麼上天這麼不公平?為什麼?你說,為什麼啊!)
四、政令宣導:
林扁蟲在以區區一萬歐塔谷騎兵拿下貓狸堡後,雷厲風行地推行了一系列政策。首先,他將全貓狸堡十四~十六歲的少女全部集合起來,在曉以大義之後少女們紛紛同意妹斗服才是青春洋溢少女們該穿的正統服裝,大家在換上扁蟲發下的各式妹斗服後將原來死氣沈沈的國高中生制服全部一把火燒掉。此外,林扁蟲還開辦全台灣大陸第一所妹斗培訓學院,在此就讀的女孩們能夠得到最好的教育和設備,她們在畢業之後還能經由扁蟲帝國的介紹,到各地工作掙錢。比起其他農民一年五個金幣的收入,妹斗們一年十個金幣的收入算是非常引人側目的.........(下刪十萬字)
三、回憶:
「那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他喝了一口茶。「野良一腳踢開大門,混身的酒氣。我就覺得不太對,這小子晚飯的時候一口飯也沒扒,光坐在那裡一聲不吭喝酒,還用很奇怪的眼神看著我。當時我沒有想太多,可也沒想到他居然趁夜摸到我房間來了。幸好我打從三歲起每天早起練分裂心法,晚上睡覺一定穿著全套功夫裝功夫鞋,要不然後果恐怕真的不堪設想呀....」
似乎想起什麼可怕的場面,中年人打了個冷顫。
「說到哪了?對了,野良趁夜摸進我房間。也真絕,我那天睡的很死,一直到他把我功夫褲給脫下來我才猛然驚醒,剛好和他四目相對。當時黑漆漆的一片,他的眼睛居然還閃著綠色的光.....」
「我只是想問你野良貓今天有沒有上恰,你給我扯到哪裡去了?(踢)」
二、引用前人著作或是自己寫的東西:
女孩,就是要穿妹斗服!
不會分裂的扁蟲,都是次級品!不要管他們長的和我一樣,全部給我拿去餵豬!
我也不想,可是我常常在恰特一不小心就炫耀了orz
我常常有在看恰特,提到我的人說話不夠鹹濕的給我小心一點!
-by 扁蟲 摘錄自《分裂傳奇 我們的扁蟲》
一、全部打掉重寫:
嗯,現在想想,我還是把這篇網路小說拖戲常用手段全部砍掉再來寫一遍好了(眾人踢)
天地萬物的規律
「你有沒有發現,天地萬物都有一個規律。」
「?」
「是這樣的,什麼東西都是一樣,重要的和不重要的,一定是一對多,也就是重要的只有一個,而不重要的卻到處都是。」
「不見得吧?」
「你聽我說嘛。以中國古代來說吧,皇帝不就只有一個,而底下的升斗小民卻到處都是?以前父權興盛時也是這樣,男人一個,底下卻一堆老婆。」
「好像有點道理。」
「還有人說,一個茶壺可以配很多茶杯,可一個茶杯卻絕對沒辦法配很多把茶壺。我們再看看生物界吧,蜜蜂和螞蟻,不就是一個皇后配一整窩的蜜蜂或是螞蟻嗎?」
「我懂你的意思了,你是說你今天帶了一百多個小弟來扁我,就是因為我很重要嗎?」
「你知道就好,兄弟們,給我上!」
麥哲林領帶
「我知道你從來沒有打過領帶,就先教你最簡單的駟馬車結吧!」
當年,我只是個毛頭小子,你把我從貧民區裡救出來,你帶我入行,你教我怎麼打理自己。
「首先,領帶大的那一端在你的右手邊,小的那一端在你的左手邊。」
十年後,我出色的表現得到老闆的賞識,她拔擢我為地區幹部,條件是找出組織裡的臥底。
「把領帶兩邊交叉,大的那一端在上面。對,就是這樣,然後把大的那一端繞到小的那一端下面,從左邊翻到右邊。」
讓眾多弟兄喪命被捕的元兇居然是你,我的心似乎被剮下一塊。半瓶威士忌,一瓶龍舌蘭酒後,我來到你家。
「對,這邊別動到,接著把大的那一端翻上來,繞著打結的地方轉一圈回來。」
你居然連點反應也沒有,任由我把你緊緊綁在椅子上。
「好,然後把大的一端翻到領帶結下面,接著穿過剛剛繞圈的地方。」
你知道告密叛徒的下場嗎?我在你眼前晃動著小刀。什麼?你不知道?沒關係,你教了我駟馬車結,我今天教你麥哲林領帶。
「抓住這裡,領帶結的部份,對,然後拉領帶大端的部份調整領結。」
小刀戳進你的下腮中央,銳利的鋒刃往下滑動,經過咽喉,停留在鎖骨。手伸進暢開的喉嚨裡,抓住舌頭往下拉到鎖骨開口處,調整一下。
「你看!打領帶是不是很簡單?」
你看!打領帶是不是很簡單?
生命週期
歐夕納里學園來了個新的轉學生。
「各位同學,這是吸血鬼族的雷吉司特同學,從今天起他會和我們一起上課,」老師拍著雷吉司特的肩膀:「雖然說雷吉司特是吸血鬼族,可是不用擔心,他們一族已經克服了天生對血液的渴望及需求。請各位同學和雷吉司特要好好相處喔!」
挾著俊美的外表和黑暗優雅的氣質,轉學生成為全班所有人的好朋友,大家常常圍繞著雷吉司特,你一言我一句地詢問著吸血鬼族的習俗以及一些有趣的見聞。
雖然雷吉司特和同學們相處的很好,老師卻對這個新來的學生感到很頭痛。
「雷吉司特,三分!」老師發下上星期的月測驗卷軸:「你是不是課業跟不上呢?這次題目比較簡單,大家都考的不錯,你要多加油喔!」
可是雷吉司特的成績還是低迷不振,從來沒有超過十分過。
老師不得已,開始為雷吉司特進行課後的惡補。
成效如澆水入沙,一點用也沒有,雷吉司特還是一直在個位數打轉。
於是老師飛鴿傳書給雷吉司特的老爸,說明了雷吉司特的情形。
沒幾天,飛鴿回來了。老師打開信卷,閱畢之後倒抽了一口冷氣。
信是這樣寫的。
「老師,謝謝您花費這麼多寶貴的時間在小犬雷吉司特身上。很抱歉入學前我沒有跟您說清楚我們吸血鬼一族的學習情況,讓您擔憂了。」
「是這樣的,吸血鬼一族有著數千年的生命,和人類最多一百年的壽命比起來,長了二三十倍。」
「以人類的算法,雷吉司特今年七歲,正是該入學就讀的年紀。」
「可是依照吸血鬼一族的算法,雷吉司特大概要花二十~三十年才能達到升上二年級的程度。」
「真是抱歉,不過我當年也是在小學待了一百七十三年才畢業,幸好學校沒有在我就讀的時候因戰亂而關閉,不然可能會跟雷吉司特的叔叔一樣,花了三百年才小學畢業。」
「所以,老師,請您保重身體,希望一二年級,您能夠一直擔任雷吉司特的班導。」
「敬祝 健康愉快」
「布雷索」
老師把信攤在桌上,起身從壁櫥裡拿出一瓶白蘭地,打開來喝了一大口。
「看來,我還有的熬了呢…」
他苦笑起來。
完美的另一半
有個朋友(公的)對我說,他以後的另一半要有以下的條件:
1. 她必須要體態勻稱苗條,最好是盈盈細腰,嬌小玲瓏型的女孩。
2. 她必須要有顯赫的家世,朋友不能夠容忍小家碧玉型的女孩。
3. 她必須家財萬貫,這樣身為老公的他可以少奮鬥三十年。
4. 她嘴巴不能太大,朋友討厭一些號稱性感女神的大嘴女明星。
5. 她一定要是處女,朋友無法忍受他未來的老婆不是原裝貨。
6. 她必須要落落大方,能夠跟所有人都相處的很好。
7. 她最好小有名氣,這樣才能滿足朋友那 "小小" 的虛榮心。
8. 她年紀大一點沒關係,朋友說他可以接受老婆年紀比他大。
9. 她必須要能夠讓朋友每天都很快樂。
這位自稱 "要求不高" 的先生,我覺得只有可口可樂最適合你耶:
1. 注意看看,可口可樂瓶的身材,難道不是勻稱苗條,盈盈細腰,嬌小玲瓏嗎?我敢保證,炎炎夏日,一手握著她的纖腰,保證讓你暑意全消,全身清涼了起來....
2. 1885年美國喬治亞州的Dr. John S. Pemberton創造了可口可樂,1915年Alexander Samuelson發明了可口可樂曲線瓶。老爸是醫生,夠算是出生自名門吧?
3.可口可樂公司年銷售收入大概是195.6億美元,這位小姐真的是小富婆啊~
4. 喝過可口可樂的朋友都知道,可口可樂的瓶口不大,可算是櫻桃小口。
5. 可口可樂公司可以跟你保證,你在店裡買的每一瓶可口可樂絕對都是原裝貨,沒有別人喝過。
6&7. 落落大方?小有名氣?看看下面的圖吧,有誰能比得上她?看看大家笑得多快樂~ 還有,話說全世界百分之九十八的人口都認識她....
8. 請參照 2,保守估計她今年 (2003) 已經128歲了。嗯,是老了點,不過還好你不介意....
9. 請參照下圖,有了她你就會笑得跟下面那些人一樣快樂...

怎麼樣?我夠朋友吧?幫你找了一個這麼好的對象^^
要好好對待人家喔~
你所不知道的黑傑克
夜空潔淨,滿天星斗,月光灑落在斷崖上的一座破落小木屋上,南風和煦地吹拂著。
黑傑克和貝貝已經吃完晚餐洗好碗盤。兩人或坐或躺,在黑傑克的書房裡享受著睡前的閱讀時間。
黑傑克抽著煙斗,看著最新的醫學週刊。嗯,麥可傑克森終於因為整型過度,成為全球首例皮膚肌肉鼻子液態化症的患者,這個case要是接下來一定可以狠狠敲這傢伙一筆!
貝貝看著前幾天買菜時逛書局順道買回來的垃圾少女小說,圓鼓鼓的臉頰上慢慢浮出可愛的紅暈。呀,原來把男人灌醉之後硬上還可以當受害者呀!這招要學起來,改天醫生就是我的人了!
突然,貝貝皺起了眉頭:「醫生,什麼叫『臨渴掘井』呀?」
黑傑克抬起頭:「簡單來說,就是在事到臨頭,快要來不及的時候才來做早該做的事情。」
「我還是不懂。」貝貝嘟嘴。
「好吧,如果今天我想要和貝貝結婚,可是我卻在結婚前一天才想起要先動手術把你的身體換回成人身體,」黑傑克劃了根火柴,重新點燃煙斗:「然後換好之後又想起得幫你做一個和我size品味相當的人工陰道及人工乳房,於是手術就這樣反反覆覆一直到婚禮開始前兩個小時才完成,這就叫做『臨渴掘井』。」
「醫生,」貝貝合上垃圾少女小說:「老實告訴我,你今天下午幫病患開完腦之後是不是就當場失神了?」
「嗯,沒錯。」黑傑克笑咪咪地望著貝貝。
「所以說,醫生,你壞掉了,對吧?」
「是的,貝貝。」
「快去睡吧,醫生,今天晚上不准喝睡前酒,要不然我明天起來身上又要多什麼不該有的東西了。」
「嗯,貝貝,晚安。」
「晚安,醫生。」
絲綢妖精的樂師
絲綢妖精的老闆整張肥臉現在正皺在一起,活像個肉包子一樣。
絲綢妖精,萊里特城唯一的酒吧。雖然現在看來不怎麼樣,但當年開幕時,舞者蜜萊穿著一襲薄到透明的絲綢在台上舞動的身姿,讓傳說詩人艾草讚嘆不已:「我以為此生再也看不到已然滅絕的妖精一族,可我今天看到了穿著絲綢的妖精踏雲舞動。」
老闆從善如流,把酒吧更名為絲綢妖精。
歲月如梭,自從當年創業的老闆死在某位臠童的肚皮上後,舞者蜜萊取代了他的地位,成為絲綢妖精的新老闆。
而絲綢妖精的現任老闆蜜萊心情惡劣到了極點。
這也難怪,因為她手下最受歡迎、也是唯一的樂師,豎琴手多那,現在正在她面前哭喪著臉,泣訴自己詐賭被抓到的過程。
在萊里特,詐賭被抓到,只有一個下場:剁手指,而且是十根全部剁光光。
於是除非多那有巨魔絕佳的再生能力,能夠在晚上七點前長出十根手指,不然今天晚上絲綢妖精就要開天窗了。
其實找個樂師墊檔也就算了,但因為蜜萊這幾年苛刻對待樂師的狼藉名聲,讓附近幾個城鎮的其他樂師可都是笑咪咪地等著看絲綢妖精今天晚上開天窗出醜。
現在時間,下午四點,蜜萊正坐在吧台前,思索著三小時後該怎麼面對客人們的怒火。
幸好,來了貴人。
「聽說你們需要一個樂師,」一個粗啞的聲音在門口響起:「我可以試試看嗎?」
蜜萊回頭。
一個穿戴打扮整齊的獸人,背著一個大包包,閉著眼笑咪咪的站在門口:「我保證,我的音樂絕對勝過你原來的豎琴手。」
蜜萊皺起眉頭。在這裡,獸人就是麻煩的同義詞。
雖然獸人除了毛多個大耳朵寬還長著一對貓眼之外,和人類沒什麼不同,但在人類「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觀念下,他們還是被視為某種低於人類卻稍微高於家畜的存在。
雖然說找不到樂師,絲綢妖精的招牌照樣會被摘下來劈成柴火,可如果讓獸人上台演奏,也會有一樣的結果。
想到這兒,蜜萊心一橫:「你想取代我們之前豎琴手的工作?」她突然領悟到事情再糟糕也不過就是這樣了:「那好!你,現在,演奏給我聽聽看!」
獸人打開大包包,從裡面拿出一個詭異至極的樂器。
舞者出身,蜜萊也算見多識廣,可她從來沒看過這種樂器。
樂器的主幹,是一根彎曲成圓形、粗如兒臂的光亮金屬管。金屬管上,有六個如嘴唇般的開口。一根如豎笛、有許多指孔的金屬管從圓形金屬管內緣突起,如圓形半徑般直立著,而圓心部位,恰巧是簧片。
獸人笨拙地套上這個詭異的樂器:「老闆,請問您想聽些什麼樣的音樂?」
「隨便,給我來點讓我心情能夠好點的東西吧!」
* * *
今晚,出乎許多人的意料,絲綢妖精門口立上大大的看板:「盲人樂手,六嘴白眼霍夫卡今日首演!」
很多等著看蜜萊垮台的人還真是吃了一驚:「六嘴白眼霍夫卡?這傢伙是什麼來頭?蜜萊在搞什麼鬼?」嘴巴這麼說,可是他們還是乖乖在七點前,來到了絲綢妖精。
萊里特城主,小白臉克里夫蘭.血瞳也來了。
和往常一樣,梳洗的一絲不苟,血瞳笑咪咪地坐在底下,雙手交叉,和一干酒客們等待著這位號稱六嘴的樂師開始表演。
布幕終於拉起,樂師抱著他詭異的樂器坐在舞台上的高腳椅。
在看到樂師手中的樂器時,血瞳的眼睛突然冒出許多血絲。
「六口豎笛!」他不顧自己一向維持的溫文儒雅形象,對著盲眼樂師大聲咆哮:「你們一族不是已經被我們滅掉了嗎!?」
獸人樂師依舊緊閉著眼:「大爺,我想您是認錯了吧?」他露出一嘴潔白的微笑:「我只是個瞎樂師,請問您今晚想聽些什麼?」
小白臉冷笑:「你別給我扮豬吃老虎!」他站起身來:「今天我就行行好,讓你去見見你的先烈先輩們!」
血瞳青筋爆起,他用力地眨起眼。原本黑白分明的雙瞳,突然被一層血紅色的薄膜覆蓋住,絲綢妖精大廳裡的其他酒客、女僕、酒保們在一陣恍惚後,發現自己身陷在齊腰的黏稠暗紅血海裡,而小白臉血瞳則浮在血海上,居高臨下地看著樂師和這些待宰的獵物。
「我也不想這樣,」血瞳原本蒼白的臉頰浮現一抹紅暈:「現在你和全妖精絲綢的人都得死!」如同正彈奏著一架看不見的鋼琴一般,他纖細、如藝術家的手指開始劇烈鼓動著。齊腰的血海逐漸高漲起來,酒吧裡的眾人卻連舉起一根手指的力量也無,只得眼睜睜看著中人欲嘔的血腥氣息逐漸江自己淹沒。
白眼霍夫卡悠悠嘆了口氣:「我只想圖口飯吃,我們一族也不再像當年一樣對吸血鬼趕盡殺絕,為何你今天非得逼我出手不可?」他開始吹奏起懷中的六口豎笛。
豎笛金屬管圓環上其中一張長得很像龍嘴的開口,突然張了開來,咆嘯出屬於龍族的雄壯歌聲。
血瞳聞聲,手指頭動的更激烈了,他的眼睛、指尖開始慢慢流出血來。酒吧眾人驚呼了一聲,原本在胸口徘徊的血海開始迅速向上蔓延,有些個頭矮的酒客已然被血海給整個淹沒。
白眼霍夫卡突然笑了:「別試了,你這招對我沒用。什麼都看不到的我,是不會被你的幻術所迷惑的!」
他鼓起腮幫子,繼續吹動六口豎笛,圓形管上第二個美麗豐腴,看似屬於女性的嘴唇開始張開,唱出清新拔亮的高亢不知名曲調。
「天使之歌!」小白臉倒抽了一口冷氣:「這是天使之歌!我只有在四百年前神魔大戰的時候聽過一次!你居然練成了天使之口!」
血海底下的眾人自然聽不到小白臉的驚叫,但隔著黏膩腥臭的血海,他們卻都聽見了那令人勇氣頓生,忘卻一切悲傷痛苦和全身傷痛的嘹亮歌聲。
血瞳似乎已經到了極限,挺拔的身軀頓時扭曲起來:「該死!不要唱了!」他怒聲吼道:「好!我同意退一步!」他靈動忙碌的手指立刻停了下來:「你快點停掉你那該死的天使歌曲!」血瞳馬上彈了一下手指,淹沒絲綢妖精裡眾人的血海頓時消失不見。
頓時,眾人嘩啦啦地落在絲綢妖精的地板上。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媽的!蜜萊你去哪裡找來這麼一個傢伙?搞到城主大人暴走!」
「你等著收我的賠償單吧,蜜萊!我要讓你賠償我的精神損失!」
血瞳猛然大吼:「全部給我住嘴!」他似乎大傷元氣,他看著台上還抱六口豎笛的霍夫卡,原本蒼白的臉居然閃過一絲血色:「今天還真是多謝謝你手下留情啊!」
「好說好說!」霍夫卡黝黑的臉孔也閃過一絲蒼白:「要不是看在你克里夫蘭還算是勤政愛民,不濫殺無辜的份上,我今天就取了你的性命!」
克里夫蘭.血瞳聞言,居然笑了:「我只是不亂課稅、遵守前任議會通過的法規、殺死刑犯喝血,六口豎笛一族今天居然因為這樣就放過我這個早該被消滅的吸血鬼?」
霍夫卡也笑了:「像你這樣的城主還要殺掉,那你也太小看六口豎笛一族了!」他露出新月般的純白牙齒:「比起附近的其他人類城主來說,我還挺喜歡你這個吸血鬼城主的!」
於是絲綢妖精今晚,賓主盡歡。
霍夫卡的演奏果然令人耳目一新,畢竟要找到六族最好的聲樂家來合唱,根本是一件不可能的任務。
黎明即將到來,血瞳熱切地摟著霍夫卡:「喂喂,老兄,改天來我家演奏一下怎麼樣?想到我那些裝模作樣的親戚看到你表情會扭曲成什麼樣子,就算一晚一千金幣都划算!」
霍夫卡敲了一下血瞳:「別太囂張啊,吸血鬼!」白皙新月再度在他的臉上浮現:「到時候給我發現有該殺的,一個吸血鬼收你一萬金幣!」
馬斯與阿克克
或許,這一切,是詛咒的開始,而非解脫的瞬間。
他早該知道,天底下的神父,每個都是說謊精。什麼「事實會給你自由的羽翼」,胡扯!根本是胡扯!
這群騙死人不償命的謊精,城主早該把他們全部抓來吊死!事實根本就不會給你自由的羽翼!它們只會扭曲、變長,化身成吊死你的環頸繩索!
馬斯站在憤怒的父親面前,如是想著。
憤怒的父親,哭泣的母親,他們正努力地找出「問題」的根源。
「我是哪裡對不起你!?」父親一直溫文儒雅的白皙臉孔居然通紅起來,還佈滿著青筋:「我們每天做牛做馬,供應你吃穿,供應你去找那貴到他媽的該死的牧師修業,你就這麼回報我們!?」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母親似乎已然喪失語言能力,她蜷縮在床上,摀臉哭泣著。
唉,本來就該是這樣啊,還應該企盼什麼?父母的祝福?「該說的,我都說了,」馬斯背起早已準備好的行囊:「爸、媽,我知道我所說的,你們或許不能接受,可是這是我的決定,即使你們認為我所作的選擇有多麼的錯誤,我也不後悔。」他偷偷拭去眼角的淚水:「你們當年不也是這樣?背負著眾人的不解、憤怒、傷痛,去追求屬於你們自己的愛?」
父親似乎想起以往一片荊棘的歲月。他抬起頭,望著自己唯一的愛子:「馬斯,你,真的不後悔?」
「不,我不後悔。」
「好吧,雖然我不贊成你的選擇,不過你走吧,我不會阻止你。」有著純正銀葉森林妖精血統的父親頹然坐在母親身旁:「希望你以後不會後悔。」
馬斯單膝跪地,對父親行了妖精最尊貴的離別禮。
他站起來,轉身準備離去。
「等等,你還沒有跟你媽媽道別。」父親艱澀地說道。
馬斯轉頭,望著頭還靠著父親肩膀哀哀哭泣的母親,突然感到心頭似乎被一把刀割過一般。
他雙膝落地,恭恭敬敬地對母親行了人族的五體投地大禮。
接著他再度起身,毅然轉頭,離開了這個生養他至今的家。
門外,草叢裡,阿克克等待著他的戀人。
「你還好吧?」阿克克注意到馬斯眼角的淚水:「別憋住淚水,想哭,就哭出來吧,我會陪伴著你。」
「我…我沒事!」馬斯硬生生把自己奪眶而出的淚水給逼了回去:「我們走吧,來去尋找一個屬於我們自己的家!」
這個任務可不容易呀,阿克克心中暗暗嘆息。
即便克魯斯大陸上,許多部族、城市早已能夠接受兩個男人組成的夫妻組合,可有著人類和俊美妖精血統的男孩和卑劣雄性狗頭人,這樣的組合還是另許多人憤怒不已。
有些人甚至會憤怒到願意付出鉅款來取他們的性命。
想到這兒,阿克克有點害怕。
他伸出雙臂,緊緊抱住了馬斯。
馬斯單薄的肩膀還顫抖著。
阿克克輕輕吻了他濃密的長睫毛,心中的恐懼霎時消逝不見。
狗頭人在心中立下了誓約:無論如何,他要讓這個半人半妖精的愛人,終身喜樂平安!
「你放心,親愛的!」阿克克覺得自己原本矮小的身材突然可以撐起一片天:「有我呢!」
馬斯抬起頭,梨花帶淚,露出一絲滿懷安心、愛意、信任和羞澀的美麗笑顏。
食物鏈頂端
今天是大日子!
人類聯軍和魔族血戰三百多年,今天終於有了和平的曙光!
三百年來,西恩斯大陸的人類十室九空,總人口少了至少五分之四;妖精族只剩下一成,老家銀葉森林被魔族一把火燒個精光;好強的矮人族還剩下多少沒人知道,不過大本營麥爾礦山被炸個七零八落,預計全部修復好至少得要一百年。
其他被軍隊滅族的、被全部抓光光改造的、被吃光的其他類人種族有哪些,就沒人知道了。
魔族的狀況也好不到哪去。
起兵攻打西恩斯大陸的九支部族、兩千萬大軍,三百年後變成三支部族、兩百萬老弱殘兵。
這場仗,不是打不下去,雙方早已殺紅了眼,願意付出一切代價來消滅眼前的仇人。
可雙方還有一點理智的決策者們,突然驚覺到自己即使戰勝,也得面對殘破的大地以及幾乎被滅族的人民。
於是雙方決定和解,訂定永不侵犯和平條約。
可是就如同許多和平條約一樣,這個和平條約也是命運多舛。
矮人族首先抗議:「我們要求魔族幫助我們重建麥爾礦山!」
幸好,魔族們誠意十足:「沒問題!我們願意幫助你們!唯一的條件是你們要請我們派去的工人喝飽你們矮人最引以自傲的大麥啤酒!」
妖精族也有小小的抗議:「我們要求魔族派一些植物學家來幫助我們重建銀葉森林。」
「雖然說我們的植物學家已經全死光了,」魔族還真是阿殺力:「不過我們會派我們最資深的園丁,今年五百歲的阿都去幫助你們重建銀葉森林的!」
「好了好了,這些旁枝細節,我想魔族大使早已想到!」人類代表開始打起圓場:「我們先簽訂和平條約吧?」
於是僕役在每個代表面前放下一份和平條約。
問題是,魔族代表們抗議了:「抱歉,我們魔族真的很有誠意簽訂這份和平條約,問題是…」紫膚黑髮腰束奶膨卡倉頂扣扣魔族總代表說道:「我們只和食物鏈最頂層的代表打仗和簽約,而且簽約方需要提供本族的血肉供我們食用…」
「食物鏈最高頂層?你是啥意思?」妖精代表發問。
「簡單來說,就是大家都被他吃,可沒人吃他。」
「呃…」人類代表臉色鐵青:「要這麼說,人類、妖精、矮人都不算是食物鏈的最高頂層…照你們的定義,吃人、吃妖精、吃矮人和其他所有動物以及類人族的,而沒有其他動物吃他們的,只有狗頭人…」
「狗頭人!?」魔族代表震驚:「不是人類!?」
「不是啊,狗頭人又笨又臭,沒有任何動物想要吃他們,可他們什麼動物都吃。照你們的定義,狗頭人是食物鏈的最高層級…」
於是和平條約作廢。
不過大家都很快樂。
因為現在魔族把精力放在狗頭人身上了,誰叫他們是食物鏈的最高層呢?
「喂喂,你們為什麼只和食物鏈最頂層的種族作戰呢?」矮人代表曾經舉杯問過魔界代表。
「因為,我們的祖先認為只有吃一個世界中最頂級的獵食者,才能證實我們魔族是最高級的。」魔界代表喝多了,她一臉紅潤,令人有一親芳澤的慾望。
「那現在你們大肆捕獵狗頭人…」
「沒辦法,我們是照著祖宗規矩走呀!」
第二十一名:Atari的E.T.洗禮
Atari的E.T.洗禮
Atari Takes a Bath on E.T.
這看來雖像是都市傳奇,但卻是真實事件。一九八二年,Atari(當時市佔率百分之八十)統治著遊戲界。接著,那年十二月,隨著母公司華納音樂集團宣佈一九八一年獲利百分之七十的Atari賠錢後,整個分崩離析。雖然說Atari死因眾多,其中一個卻可說是代表:外星人E.T.。
E.T.是一九八二年最受歡迎的電影,所以華納音樂集團從史帝芬史匹伯手上拿到遊戲製作權,並應允遊戲會趕上當年聖誕節購物季時,新聞也鬧的很大。於是Arari的工程師Howard Scott Warshaw有六個星期的時間來設計、寫程式和測試除錯。他能辦到可還真是意外;不過寫出來的遊戲爛到極點卻不出大夥兒意料之外。
Atari沒有因此停止遊戲發行。他們根本沒有從之前的小精靈(Pac-Man)災難中學到教訓(Atari製造了一百二十萬個小精靈卡帶,但主機Atari 2600卻只售出一百萬台)。Atari製造了五百萬個E.T.卡帶。幾乎全部都被退貨了。面對成噸完全無用的卡帶,Atari送了十四卡車的卡帶去填新墨西哥州Alamagordo(譯註:1945年7月16日,美國人在這裡試爆第一顆原子彈)的垃圾掩埋場。別想去那裡撿破爛,所有的卡帶在掩埋前早被壓路機給碾碎了。感謝E.T.,Atari在一九八三年宣告損失五億三千六百萬美金,死之螺旋的開始從未停歇,直到幾年後Atari被拆解分售為止。
* * *
Fragmaster評論:當年我第一次玩E.T.的時候,我大概只有五、六歲。即使當時年紀小,我還是聰明到能理解這個遊戲有多糟糕、讓人腦羞、設計爛到極點,我爹娘實在不該付九十九分把這個災難遊戲從Kiddie City的特價區給救回來。
E.T.遊戲最有意思的一點,就是沒有說明手冊,你根本不可能搞懂這到底是要怎麼玩。說明手冊實在是歡樂到極點:裡面試著解釋遊戲裡根本不合理的設計。嚴格來說,E.T.裡最棒的是起始畫面平庸至極的美工。我為那些得和那些卡帶一同共用掩埋區的其他垃圾感到悲哀,E.T.就是這麼爛。
幾年前我去參加經典遊戲大展(Classic Gaming Expo),E.T.這個話題又被提起。設計人Howard Scott Warshaw只有這些話好說:「遊戲得在五個星期內完工,所以你只得硬上。你只能設計一個你能在五個星期內完成的遊戲…還有,你知道嗎…其實也不是所有的卡帶都被退回來了。」
* * *
扁蟲評論:這個遊戲到底有多糟糕?您自己看吧。
標籤: 遊戲界前二十五大蠢事
第二十二名:Valve創建PowerPlay
Valve創建PowerPlay
Valve's PowerPlay Initiative
西元兩千年一月,戰慄時空的製造廠商Valve Software宣告他們和網路巨人Cisco合作,藉著創建一個叫做PowerPlay的驚人全新科技來「發起線上遊戲革命」。一群研發廠商,包括Epic Games、BioWare、Red Storm、Relic、Ritual、Shiny、Volition跟Ensemble也立即簽署參與了這個計畫,誓言忠心為這定義未來遊戲該如何上線遊玩的突破戮力。
到底什麼是PowerPlay?Valve的Gabe Newell當時是這樣解釋的:「PowerPlay是業界訂定方式好讓網路成為更佳娛樂平台的努力成果,」更進一步解釋:「也就是一組通訊協定跟deployment standard。」他繼續說明:「只要PowerPlay 1.0版一堆出,我們就會把焦點放在服務品質上(例:讓在網路上遊戲感覺就像在LAN上面一樣),但等PowerPlay 2.0出來之後,也會注意到其功能性。」
所以,簡單來說,PowerPlay理論上會讓在網路上遊戲(即便是撥接)效能跟在區網上連線一樣。Gabe繼續膨風:「我們找了個傢伙在區網上打TFC(譯註:Team FortressClassic)對另一個ping值一千的傢伙,然後還是可以玩的下去。」然後PowerPlay將在兩千年第一季開始他們的撥接服務。
是的,PowerPlay是個可以永久終結lag的神奇玩意兒、把作弊的全部抓去勞改營、幫你報稅、讓你的性生活直衝平流層新高點。難怪這麼多不同的公司都支持它!喔,等等,PowerPlay從來沒有釋出,所有它存在過的痕跡被完全抹煞乾淨。為什麼呢?
你或許已經注意到id Software沒有在上述認可PowerPlay的公司名單中。id首席程式工程師John Carmack解釋為什麼沒有在PowerPlay正式宣佈營運時跳進這股風潮之中:
「我跟幾個Valve的人促膝長談了一下PowerPlay的發展,可是他們沒辦法給我足夠的技術性細節來讓我認同。我對網路建置規劃可是全心全意,但此刻,我連個屁也沒看到,我只看到某種想要改進遊戲進行的意圖。他們得"明確"告訴我我到底要認同什麼東西。有的時候,位元得放進封包裡,路由器得決定這些封包該往哪去。我是想聽這類的一些改革,而不是一堆策略性的公司合作關係。」
Carmack先生說的一點也沒錯:PowerPlay的「革命」最後被證實只不過是由一堆天花亂墜的無理頭宣傳背書的偽技術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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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名:Sega灌爆Saturn搖桿娘
Sega灌爆Saturn搖桿娘
Sega Breaks the Saturn Pad
Sega在Saturn上可犯下不只一個錯誤。他們在數年內犯下的過錯滔天、罄竹難書,為大家提供了無數豐饒精美的錯誤和小災難範例。其中一個最令人難過(也是最有意思的)例子,是公司決定換下日版Saturn原本舒適完美、設計一流的搖桿,換上另一個完全不同的美版設計。一個粗厚巨大、為了搭配美版Saturn顏色(日版Saturn是灰色的)而被漆成黑色的版本替代了日版纖細的搖桿。
根據謠傳,之所以改版,得歸功於所謂的「焦點團體」(focus grouping)。這個精美的決策過程給了我們Sega CD跟Saturn遊戲巨大且吹氣即碎的CD外殼、Xbox號稱史上第二大搖桿災難的Xbox搖桿。為了滿足美國市場挑剔的需求,Sega沒事找事,把玩家們稱頌為史上傑作之一的搖桿給替換下來了。當美國玩家們撕開全新主機包裝時,他們拿到的是一個笨重龐大、有著詭異形狀的搖桿。一點也不出人意料,美版搖桿的設計者完全忽略了日版原版搖桿唯一的大問題:LR按鈕的反應遲鈍。美版的搖桿,這個問題更是糟糕。
至少這個故事還是有個快樂的結局。美國Saturn發行幾個月後,玩具反斗城開始銷售日版搖桿。之後,日版搖桿變成美國Saturn的標準配備,那個沒事找事重新設計的恐怖搖桿終於吹起熄燈號。
***
扁蟲評論:小時候因為練過鋼琴,我的手,大拇指跟小指之間可以張得很開不說,各個手指也算是靈活有力。可是即使這樣,我用這個搖桿還是用的吃力非常。這個搖桿真的是他媽的大,大到我把玩十分鐘之後居然有雙手整個被硬撐開的撕裂感。左邊的方向鈕難按到非常不說,如果你想要一邊操縱著方向鈕一邊按L鍵,你會想要去拿把鉗子把自己的食指給拉長一點。到底這個搖桿是依據誰的手掌大小設計的?馬場?還是俠客歐尼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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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名:Myscha的馬尾陰謀論
Myscha的馬尾陰謀論
Myscha's Ponytail Caper
一開始,我們有了雷神之鎚,然後它很棒。詭異,可是很棒。
3D第一人稱射擊遊戲由id Software一手獨攬。它曾經是業界獨霸稱尊的遊戲,群眾們屏息等待著雷神之鎚的完成。雷神之鎚二誇耀說自己有一堆諸如著色光彩(coloredlighting)、自然澄澈的水材質、半透明材質,外加那眾所皆知的「其他更多」的酷炫技術。
然而,正當雷神之鎚二還在研發之際,戰聲開始浮現。Epic Games跟Digital Extremes合作打造某種「雷神之鎚殺手」,他們宣稱這個遊戲將如它的名字一樣:Unreal。雷神之鎚二有的它都有,還不只如此呢。程序化材質合成法、高色材質(High-colortextures)龐大的戶外場景。雷神之鎚是否會在發售前被超越呢?
隨著兩個遊戲釋出越來越多的消息,.plan上面戰的也越來越兇。id公司出了名的大嘴巴Paul Steed和T. Eliot Cannon(他另一個比較有名的名字是"Myscha the Sled Dog")常常會爭辯哪個遊戲終將勝出。
最後的一場爭論,讓.net的戰火熊熊燃燒了好幾天。Myscha公開指控id Software抄襲創意。他指稱,由於擔心長江後浪推前浪,id Software曾試著想要把Unreal的元素直接融入到雷神之鎚二裡面。他的理由是?「Unreal裡面有個光頭佬跟一個馬尾娘。雷神之鎚二裡面也有一個光頭佬跟一個馬尾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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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名:Ion Storm的最後選擇
Ion Storm的最後選擇
1997年,John Romero有個夢想。在Tom Hall、Bob Wright和Mike Wilson的幫助下,他挺身打造了一個全新的遊戲公司。一個如同標語所說,「設計理念至上」的公司。一個所有員工共享願景,為創造偉大遊戲和諧打拼的公司。
一開始幾個月,這個美麗動人的夢想看起來還真有可能如預計一樣美夢成真。現實面浮現出來,整個計畫開始出現裂痕。為了找預算支持公司,Romero和友人們和Eidos簽下了合約,預計發行六款遊戲。
他們的計畫?「火速」找一些將近完成的遊戲,完成它們,推出上市。他們選定了哪款遊戲?
Todd Porter的即時戰略遊戲,Dominion。初步估計所花的人力和預算?五萬米金和兩個人三個月的努力。
事實上,這個遊戲花了他們數十萬米金和所有團隊一年的努力才完工。Todd Porter花在整個project的時間還比不上他在Ion Storm公司內務上花的時間多。Porter預估發售量會超過五十萬套。這塊遊戲在前二十五名最想要遊戲列表中出現了一個星期,然後就消失不見了,預估頂多賣了一萬套。Ion Storm夾著尾巴逃之夭夭,自此之後再也沒從這個打擊中復原過來。
* * *
Shaithis評論:孩子們,這是寶貴的一課。別一開始就包山包海包月亮,因為別人會要你實現當初的諾言。Romero實在應該簽個小一點的協議,先發行個一兩塊遊戲,找一間比較不那麼奢華的辦公室,多花點心力在作遊戲上,少花點心力在讓自己活的像是個搖滾明星一樣。還有一點~呃…這實在該算是基本常識:別在玻璃渣發佈星海爭霸試玩版的同一天發行自己的即時戰略遊戲。
Delsyn評論:Ion Storm剛開張的時候,我和幾個編輯跟自由作家們去了他們的辦公室一趟。參觀過帥到掉渣的公司設施後,我們坐下來打了幾場Dominion。我還記得當遊戲結束,Todd Porter問我們覺得遊戲怎樣時的表情。我們告訴他,遊戲看來已然過時,也給了他一長串的清單,上面列著如果這個遊戲要和魔獸爭霸二對抗(先別說即將推出的星海爭霸)的話,這個遊戲還需要改進哪些地方。我從來沒看過一個人的臉可以如此迅速地從狂喜變化成絕對的悲苦。他企盼遊戲媒體們能夠把這款遊戲捧上天,一如他們把Romero和Ion Storm捧上天一樣。我想,那次或許是首次有人說了Ion Storm的壞話…然後,這絕對不會是最後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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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蠢,形容詞,ㄔㄨㄣˇ,不聰明、笨。
人類歷史中,唯一恆久不變的,只有愚蠢兩字。隨便翻開歷史課本,你可以看到一個接著一個令人汗顏的標準範例。卡士達(George A. Custer)為何低估印地安人兵力全軍覆沒?為什麼大鼻子俄羅斯把阿拉斯加以一英畝2.5美分的價錢給賣了?Pauly Shore(1995年金酸梅獎最爛男主角)怎麼能當上演員的?大部分問題的答案,只能說是因為愚蠢使然。不管我們人類自以為自己有多聰明,我們總是會無可避免地被耀眼的純粹愚蠢範例給拖下水,而成為未來蠢蛋新世紀的笑柄;接著他們也會犯下相同的錯誤,於是永恆不停息的人類愚蠢洪流就此完成循環。
由此看來,也難怪遊戲界的精美歷史會充斥著許多如此極端、無意義、完全沒有必要的拙劣行為。這讓我們忍不住想把這些事件匯集起來好分析嘲弄一下。接下來你所看到的會是些什麼呢?我們要討論的是一些爛生意合約、誇張到極點的自駭、軟弱無力的法律訴訟、賣不出去的主機、甜到極點的銷售宣傳,還有一堆諸如此類的東西。所以,坐好,把大腦機能全關掉,準備進入遊戲史上最蠢的二十五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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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雷劫
今天真是見鬼了!阿祥如此憤憤地想著。
大清早起床睜開眼就看到一個瘦小的四足黑影跳到床底下,抓起手電筒爬起來往床底下一照,卻什麼也沒有。
帶著一頭霧水盥洗完畢,打開衣櫥準備換制服去上課,原本潔白的制服上衣竟然印上了許多污黑的動物足印。
哪個畜生這麼大膽!這東西,抓到之後非剝了牠的皮不可!
看看手錶,快趕不上公車了,阿祥望著那似貓似狗的足印,嘆氣。只得挑了件最乾淨的上衣穿上,匆匆忙忙地出門上學。
那個瘦小的四足黑影還真是有毅力。在學校一整天,阿祥不時可以從眼角看到那神秘的影子。好不容易熬到午餐時間,阿祥急忙拉住他的死黨阿推,一五一十地訴說了這奇怪的經過。
「有個奇怪的動物一直跟著你?」阿推疑惑地望著阿祥:「不會是野貓野狗認你當主人了吧?」
「認我當主人會跑到我房間裡跟我睡?」阿祥還是一肚子火:「還搞得我制服上一堆腳印!」
阿推仔細看了看阿祥制服上的腳印:「這不像是狗腳印,更不是貓腳印了。」他思索良久,終於做出結論:「這是狐狸的腳印。」
「狐狸!?」阿祥愣住:「台灣有狐狸?」
「台灣本土沒有,」阿推翻找抽屜,拿出一本書:「根據這本"台灣誌異集",民國三十八年除了國民黨政府從大陸撤退到台灣來之外,幾個大陸北方的狐仙家族也跟著來了...」
「啊?我問你台灣有沒有狐狸,你給我扯到狐仙去?」阿祥敲了一下阿推的頭:「你是不是怪力亂神的東西看太多了,腦袋搞壞了?」
「不然你怎麼解釋這東西跟你跟了一天,你卻只看到一團黑影?」阿推摸著頭上的疙瘩:「還有,你睡覺前不是都會鎖門?牠不是狐仙怎麼可能進的去?」
「那牠跟著我幹嘛?要我養?」
「狐狸會主動找人,只有兩個可能,」阿推拿著書,搖頭晃腦起來:「要不是找你採補吸精氣,要不就是雷劫到了來找你幫忙。」
「採補吸精?」阿祥腦海裡頓時浮現一幅令人心跳臉紅的場景。
「這個可能,可以剃除了,」阿推搥了阿祥的肩膀一下:「也不看看您佬這副尊容,狐狸也是會挑的!而且你沒注意到嗎?今天一整天都在打雷呢!牠來找你,一定是要拜託你幫忙避雷劫的。」
「畢竟畜生修行算是逆天而行,狐狸在修行達到一定程度後,會碰到天雷罩頂,」阿推滔滔不絕地說著:「簡單來說,就是會被老天爺天打雷劈。如果這關過去,修行可以更上一層,如果過不去,就灰飛煙滅了。所以,狐狸常常會找福澤深厚的人來幫助牠渡雷劫。」
「我要怎麼幫?傳功給牠啊?」阿祥沒好氣地說道。
「不用,只要抱著狐狸睡一晚就好,」阿推露出詭異的微笑:「而且,聊齋上有說,幫狐狸忙,狐狸可是會報恩的喔!」
阿祥半信半疑。下午回到家,他放下書包,對著空蕩蕩的房間細聲細語地詢問:「你真的是狐仙嗎?出來讓我看一下好嗎?」
一個全身火紅的小狐狸好整以暇地從床底下走出來坐在阿祥面前。
阿祥還真的被嚇了一跳,聲音不禁顫抖了起來:「你...你不會是...來找我...採補...採補吸精的吧?」
小狐狸搖頭。
「你是來拜託我幫你渡雷劫的?」
小狐狸端坐,似鞠躬似哀求地對阿祥低頭一拜。
人家都這麼有誠意了,你能拒絕嗎?阿祥只得硬著頭皮答應下來了。
是夜,外頭雷聲隆隆,一道道的天雷越打越近,小狐狸蜷縮在阿祥的懷裡不停發抖。窗外被電光照耀的如白日一般,阿祥也是頭皮發麻,心裡不住地拜託老天爺可別順便連他這個好心人一起劈了。
不知過了多久,雷聲越來越遠,間隔越來越長,阿祥就這麼抱著小狐狸朦朧睡去。
第二天醒來,小狐狸早已不知蹤影。
阿祥很興奮,想起狐狸之後豐厚的報答,急忙洗漱穿衣,準備趕到學校找阿推。
走出家門,晴空萬里。長長吸了口清新的空氣,他高舉雙臂,快樂到胸膛幾乎要炸了開來。天空一道霹靂降下,準確無誤地打中阿祥。他瞬間化為焦炭倒地,幾乎無法辨識的焦黑嘴唇,緩慢無聲地動著:「為....什麼?」
遠處,一大一小兩隻狐狸望著阿祥。
「怎麼樣?有沒有感覺自己的修行又更進一步了?」
「有!老爸你好厲害!知道怎麼把雷劫渡到人類身上!」小狐狸看著大狐貍,眼神中滿是欽佩:「不過每一百年就得再找個自願被雷劈的傻瓜蛋這倒是有點麻煩的說...」
「也是,不過真得謝謝蒲松齡,要不是他在聊齋裡面寫了一堆鬼話幫我們美化一下,傻瓜蛋還真不好找!」大狐狸站起身來:「天亮了,我們回家吧!你娘做了烤雞要幫你慶祝呢!」
兩隻狐狸在空中翻了個跟斗,霎時消失不見。
餃子
「有件事挺有意思的。」他輕柔撫摸著她綢緞般平滑柔軟的赤裸身軀。
「啥?」她舒服地在他的懷裡伸了個懶腰。
「前幾天和幾個已經結婚好幾年的同事聊到當年是怎麼認識另一半的,妳知道嗎,居然沒有人記得。」
「你們這些臭男人啊,個個忘恩負義,老婆到手了就把奮鬥過程給忘的一乾二淨了!」她皺鼻扮了個鬼臉,伸手捏住臭男人的耳朵:「考考你,當初我們是怎麼在一起的呀!?」
「我忘了…好啦好啦!!!騙你的!我怎麼敢忘!!!」他在她的暴力下臣服慘叫:「我們是在公司聯誼活動裡認識的啦!」
「嗯,」她轉轉手中的耳朵,還不太滿意:「然後呢?」
「當然就是妳這小妖女看上我這文弱白面書生,然後就把我拐回家了呀!」
「你再給我胡扯!」她用力擰了他的耳朵一下:「我就讓你少一隻耳朵!」
「姑奶奶饒命啊!」他痛的眼淚都快掉出來了:「我說我說!!!您別把我耳朵扯下來!」
「快說!」她稍稍放輕了力道。
「我說了,你可不准亂生氣喔!」
「快點說啦,老公~」她撒起嬌:「就當作是人家的睡前故事嘛~」
「好啦,」他清清喉嚨:「聯誼活動之後妳常常跑來找我問一堆有的沒的蠢問題,也不管當時我已經有女朋友了,還跑來找我約會…」他偷看了她一眼:「妳這傢伙啊,橫刀奪愛手腳可一點都不慢!」
「哼哼,因為我是小妖女呀!」她瞇起雙眼,露出兩隻可愛的小虎牙:「然後呢?」
「然後呀…」他皺起眉頭:「妳不是知道了嗎!?怎麼還要我說?」
「不管!人家要聽你說!」她耍起小性子。
他嘆了口氣:「妳也知道,之前那一位在上海工作,我們每三個月才能見面一次…我們兩個一起出現在機場接機,在高速公路上攤牌,她的反應還真的是出乎妳我的意料。」
「是呀,」她伸出右手臂上一個清楚的咬痕:「我要呼呼!」
他親了一下她的傷疤:「我也沒想到她居然會抓住妳就這麼一口咬下去,你的血噴的整個車上都是,還好已經進市區了,不然還真不知道要去哪裡找醫院。」
「送妳進醫院之後,我載她回家,叫她馬上把自己東西收一收搬出去,」他繼續吻著她的右手:「她當然不願意,還披頭散髮像個瘋婆子一樣叫我滾出去。我忍不住甩了她一耳光,誰知道她一時站不穩….」
「自作自受!」她冷哼了一聲:「家裡擺一堆有的沒有的裝飾品,活該站不穩摔破腦袋!」
「幸好妳傷口不深,沒多久就從醫院回來了,」他拍拍她:「也還好地板是磁磚,好清理,要不滿地的血還挺麻煩的。」
「我說啊,那臭婆娘還真是會給我們找麻煩,害我花了好幾個小時才處理完。」
「妳別說了,講到我肚子都餓了。」
「怎麼,又想吃餃子啦?」
「好嘛~」這回換他撒嬌了:「餃子包了一堆呢!下二十個吃吃吧!」
「哼,晚上不知道是誰抱怨說餃子裡面有頭髮指甲的,」她嘴裡雖然抱怨著,但還是溫順地起身準備為他煮宵夜:「等等敢抱怨我就把你一起剁了包餃子去!」
「唉呦~誰叫妳,頭皮包進去也就算了,怎麼手指頭也包進去了!」看見她面色不善,他急忙打哈哈:「不過正好!手指頭咬起來脆脆的,味道還挺不賴的!」
「貧嘴!」她衝著他一努嘴:「先去把浴室刷一下吧!裡面血腥味還是很重,刷好餃子也差不多好了。」
街頭攝影
「不好意思,小姐,」中年男人彎腰擋住女孩去路,很有禮貌地問道:「我是位職業攝影師,可不可以幫你拍張照片呢?」
「拍照?」她被男人的唐突嚇了一跳,打量起中年男人:中等身材、休閒卻又不失品味的衣著、修剪整齊的山羊鬍、梳理過綁成馬尾的長髮,和一雙明亮誠懇,帶著笑意的眼睛。眼前的這個人給她很舒服的感覺,女孩已有七分相信中年人正如他所說,是位職業攝影師了。
「你拍我的照片,要做什麼呀?」她還是有點不放心。
「我和許多模特兒合作過,你的眼睛裡面有她們所沒有的,」中年人眼裡的笑意蔓延到臉頰:「說真的,你有一雙我看過最漂亮的眼睛。」
女孩心花怒放,點點頭:「好呀,不過要加洗一張寄給我喔!」
「那當然,來,看鏡頭,笑一個!」攝影師舉起相機。
「喀嚓!」
「謝謝你,小姐!」中年男人收拾起相機:「照片洗好之後我會寄給你的,真的非常謝謝你,再見囉!」
他快樂地離去,留下只剩下空洞眼眶的女孩,在黑暗裡無助地摸索尋找著攝影師:「喂!我地址還沒給你呢!」
提水
又是個黏膩悶燥的一晚。
打開冰箱,水早已乾涸一空。無奈,我提著空桶子提水去。
懶得戴安全帽,金毫美小白駒一吹,我來到加水站。一個女孩坐在一旁的機車上,頭低低的,長髮披垂,如同一塊黑亮的蓋頭。
桶子終於喝飽,我無視女孩,發動小白駒打道回府。小白駒似乎有些無力,速度怎麼樣都吹不過四十。嗯,或許明天該帶這傢伙去彈肛....啊,不,是彈缸了。
一轉角,該死,居然一個交通警察站在我家門口。他招招手,我只得認命停下。
「先生,不好意思,行照駕照借我看一下。」
「警察先生,」我指著家門:「我家就在這裡五樓,別開單了吧?」
「抱歉,這太危險了,不開不行。來,小姐!」他把寫好的紅單遞向我身後:「就算你已經往生了,騎乘機車還是要記得戴安全帽!」
要啥給啥
「別管那些人怎麼說!」老闆噴著口水咆嘯:「我們要收視率,收視率!!!!觀眾喜歡看什麼,我們就給他們什麼!」
當然,不只一個新聞頻道老闆這麼要求自己的部屬,於是詭異的情況開始發生了。
第一天,新聞台的新聞血腥異常,完全沒有任何馬賽克遮掩的畫面讓許多人在電視前吐了。
第二天,主播戴貓耳播報,記者則是穿著歌德女僕裝在畫面前搖晃。兩者說話語尾還加了可愛的「nya」。
第三天,某台的三十七歲女主播戴著貓耳全裸播報。據說她當天上班前把電視砸了,把小孩鎖在家裡。
第四天,全台灣的記者主播們群聚在101頂樓,接著在觀眾們的注視下,一個個排隊跳了下去。
最後攝影記者們將攝影機用三腳架固定好,調好鏡頭之後,也跟著跳了下去。
第五天,台灣終於歌舞昇平國泰民安。
知心人
「你這個笨蛋!以後不要打電話給我,也不要跟我聯絡了!我們玩~完~了!」小莉氣呼呼的掛上電話。
抓起床上的小山豬布偶,用力搥了幾下:「為什麼男人都這麼蠢?連我心裡想什麼都不知道?我都這麼明白暗示了還不懂!」她越想越生氣,索性關上手機躺回床上。
第二天到了公司,她仍怒氣未消。早會後抓住同事小鈺就是一陣抱怨:「你怎麼老是介紹一堆木頭給我?上次那位工程師,我昨天說心情不太好想早點睡,他老兄居然還真的要我早點睡然後打算掛電話!」
小鈺抓抓頭:「姑奶奶,您是不是把男人看的太聰明了點?還有,工程師這種動物本來就對這種東西遲鈍一點,你當時願意和他交往不也是說他老實可靠?怎麼現在優點變缺點?」
小莉詞窮:「我不管!連這個都想不透,乾脆打一輩子光棍!」
「好,姑奶奶,你說的都對!」小鈺懶得理她,準備回小隔間裡開始一天的工作。
「不行,你要負責介紹另外一個更好的男朋友給我!」小莉抓住小鈺,耍起賴來。
「好啦!」小鈺又氣又好笑:「看在你快要變成老姑婆的份上,我會幫你找個合你意的男孩子!快放手吧!我還要寫提案呢!」
幾天過去,小莉也忘了這回事,忙碌的工作讓她忘了前幾天的事。這天臨下班前,小鈺神秘兮兮地抓住小莉:「喂喂!幫你找到一個好貨色,是我老公的小學同學,聽說這傢伙,風趣幽默人還很不錯呢!」
「喔?」小莉興致來了:「什麼時候介紹給我認識呀?」
「揀日不如撞日,其實我老公今天已經約了他一起吃晚飯,你也一起來吧!」
下班後,兩人來到約好的燒烤店,在小鈺先生的招呼下,三人坐下。
「他呢?還沒來呀?」小莉問道:「我可不喜歡遲到的人喔!」
「馬上來了啦!他今天加班,六點才能離開,你以為大家都跟你一樣每天可以準時朝九晚五喔!想男人也不是這樣啊!」小鈺戳著小莉的額頭笑罵道。
沒多久,小鈺所說的完美先生終於來到。其實這人也還挺順眼的,小莉打量了他一眼,如此想著。中等身材、中分頭、五官清秀斯文。八十分,頂多八十三,小莉心中暗暗給男人打了分數。
小鈺帶著壞壞的笑容坐到老公身邊去,男人也只得順勢坐到小莉旁邊。
雖然兩人才初次見面,可小莉瞬間被男人幽默風趣的言詞給吸引住了。他似乎很瞭解小莉的喜好,總是能不著痕跡地把話題引領到小莉有興趣的地方。一晚下來,小莉赫然發現一整晚幾乎都是自己在說話。而他偶爾發出的議論,卻深中小莉心中想不到的重點。
「怎樣?這傢伙不錯吧?」小鈺摟著先生笑道:「不要說我都介紹爛男人給你囉!好好把握,我們倆先回去了!」她拉拉男人:「喂!我朋友交給你了,要把人家平安送到家喔!」
男人微笑點頭,對小莉伸出手:「來吧?我送你回去!」
倏忽數月過去。這幾個月,小莉簡直是在夢境一般。這個男人簡直就像是她肚子裡的蛔蟲一般,不管什麼事情,連暗示也不用,都能完全理解她心裡所想。
一晚,纏綿過後,小莉抱著男人,全身蜷縮進他的懷裡。這就是默契!而他,就是自己這輩子尋覓良久的那個人!她露出開心笑容,閉上眼進入甜美的夢鄉。
熟睡中,突然感到胸口一陣拉扯。小莉睜開眼,發現自己仰躺在床上,胸口已然被打開。男人手上拿著小莉還在勃動的心臟,正仔細端詳著。
「呀,你醒了?」男人發覺小莉帶著驚恐的視線:「抱歉抱歉,這次粗魯了點,把你吵醒了。」
「你在做什麼!」小莉想掙扎,卻發現自己渾身一點力也沒有。
「該怎麼說呢,」男人用滿是鮮血的手抓抓下巴:「因為你太難懂,出了一堆我想不透的問題給我,所以我只得把你打開來看看你心裡到底在想什麼呀!」
「你放心,我打開好多次了,不會有事的!等等我看完之後會好好放回去的!」
小莉已經聽不到了,她早已翻起白眼,昏死過去。
刷牙漱口
很久沒有感覺自己的嘴巴這麼臭了。
想想這也無可厚非,每天將近一包的菸癮、三餐飯後卡在牙縫裡面的食物殘渣、還有一層滿是細菌的厚實舌苔,這三者任何一樣都會讓你的口氣不太好聞,更別提現在集合了三者大成的我。
聽說亂世佳人白船長的口氣糟糕到會讓砲彈轉彎,我想我的應該可以拿去反攻大陸了吧?
這樣下去不行,於是我翻出了牙線,先喝點水稍微漱漱口後開始慢慢地清理我的牙縫。我的牙齒排列的並不是很整齊,所以清出來的菜渣數量實在是不少。看到衛生紙上面滿滿一層還散發著異味的戰利品,成就感油然而生。
接著是刷牙,我照著網路上看到的正確刷牙方式,仔細地清理剛剛才初步開墾清理過的口腔。刷完牙齒,在漱口之後接著開始仔細地、慢慢地刷口腔上顎,那邊也是會累積細菌的地方。最後,我對著鏡子,就像是梳頭一樣,更仔細輕柔地將我早已泛黃的舌苔刷去。
又漱了幾次口,感覺很舒服,真的很舒服,我好久沒有過這種嘴巴裡面一點異味都沒有的感覺了。可當我咂嘴時,我卻嚐到一種很奇怪、卻又非常熟悉的味道。
血腥味。
沒有了其他味道的掩蓋,口腔裡的所有大小血管彷彿約定好一樣,散發著淡淡卻又清晰的血腥味。我閉上雙眼,腦海中開始浮現上一次接吻時,我咬下她舌頭時的那種口感、氣味、和血噴在我臉上時的溫熱。
我露出微笑,是呀,我都忘了自己為什麼不願意刷牙漱口了。看來,得再去找一個新的女朋友了。
想到這裡,我忍不住輕輕咬了一下自己的舌頭。
投票表決
「喂?我路德啦!」
「死阿德!欠我的五萬什麼時候還?」
「你先聽我說,我現在不想活了,想跳樓,你覺得好還是不好?」
「更!要跳樓先給我把錢還清啦!錢沒還清不准你給我跳!(掛電話)」
(同意:1 不同意: 棄權/不在: )
「喂?請問林碧藍林小姐在嗎?」
「請問哪裡找?」
「我姓王,王路德,我是她的朋友。」
「喔,請稍等...(破破爛爛給愛麗絲響起)她出去了耶!請問要留言嗎?」
「嗯,不了,我等等再打,謝謝!(掛電話)」
(同意:1 不同意: 棄權/不在:1 )
「喂?小月呀?」
「啊,路德!好久不見了!怎麼最近都沒打電話給我?」
「小月我問你喔,我現在不想活了,想跳樓,你覺得好還是不好?」
「路德,你別嚇我呀!有什麼事情不要憋在心裡,出來喝酒聊聊,說出來就沒事了!你晚上有空嗎?」
「嗯,我還不確定,五點再打給你?」
「好,那就這樣說定了,你別做傻事啊!我晚點打電話給你!」
「嗯,謝謝。(掛電話)」
(同意:1 不同意:1 棄權/不在:1 )
「喂?」
「喂~王董啊~你好久沒來了耶~」(翻譯:靠,又是這個王八蛋。)
「莉娜呀,我問你,我現在不想活了想跳樓,你覺得好還是不好?」
「嗯~討厭~王董~你要是死了,那以後就沒有人疼我了呢~」(翻譯:王八蛋,要死快去死一死,要不是想賺錢老娘才懶得理你!)
「所以說你覺得不好囉?」
「當然不好~別說這個,晚上來找我,我讓你Happy一下!」(翻譯:你來啊,看老娘怎麼把你宰的乾乾淨淨!)
「嗯,謝謝,晚點打給你囉,掰!(掛電話)」
(同意:1 不同意:2 棄權/不在:1 )
「喂?老婆?」
「你個死人!知道要打電話回來了啊!」
「老婆,我不想活了,想跳樓...」
「要跳就跳啊!快點死一死我好領保險金!(掛電話)」
(同意:2 不同意:2 棄權/不在:1 )
(呀,五票投完居然平手.....怎麼辦?)(手機響起,未顯示來電號碼)(好吧,就用這個來決定吧!)(接起電話)
「喂?」
「喂!?嗚嗚嗚嗚嗚嗚嗚嗚~爸爸,我被人打了~快來救我~」
回娘家
「別看那種垃圾了!」噹一聲,先生重重將青椒牛肉放在桌上:「每天上班碰到的事情已經夠讓人煩了,回到家還看新聞,你不煩我還覺得煩呢!」他搶過遙控器,關上電視:「吃飯了,姑奶奶!」
「好~」我站起來,拉住氣沖沖的先生:「對不起,等等吃飽碗我洗,桌子我擦,垃圾廚餘我拿去倒,小東西我餵奶換尿片哄睡覺,可以吧?」
「小東西給你,」他對著我的臉頰輕啄了一下:「其他我做。」我點點頭,兩人攜手走到桌邊坐下。
「其實我有點後悔生孩子,」我含著筷子:「每天看新聞,要不是打打殺殺,要不是政客貪污,要不就是環境越來越不適合人居住。這種環境啊,連我們大人都想移民離開,讓孩子在這樣的環境下長大,我覺得自己好自私...因為寂寞,卻讓他來到這個醜惡的世界...」
先生把填好的白飯塞在我的手上:「你啊,這種有的沒有的事情想一堆,快吃飯吧!」
憂國憂民的長篇大論被他打斷,思緒再也無法繼續無邊無際地漫遊下去。我接過飯碗,兩人共渡了一頓寧靜愉快的晚餐時光。
不管對時局有多少不滿,日子總是得過。第二天一如往常,他早上六點起床準備上班。前晚熬夜寫稿的我,只感覺到他臨走前給了我深深地一吻。我咕噥著叫他路上小心,翻身繼續沉沉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手機在床頭櫃上尖叫抖動著,把我和女兒都吵醒了。我爬起身,一手哄著聲嘶力竭哭泣的女兒,一手拿起了手機。望著顯示螢幕上陌生的號碼,我有點納悶。
「喂?」
「喂?請問是張太太嗎?」電話那端的聲音冷酷異常:「這裡是復生醫院,請問張禹檉是您先生嗎?」
「是...請問有什麼事嗎?」我感覺到一絲不詳。
「他被人砍殺成重傷,現在在我們醫院急救當中,請您帶他的證件來醫院辦手續。」電話冰冷地掛上。
當我抱著女兒來到醫院時,一切都已太遲,我連他的最後一面都沒見到。無能的警察滔滔地訴說先生遭搶的經過,我抱著女兒,聽而未聞。世界在那一天結束,我的心也碎成片片。
女兒似乎也感覺到了,回家的路上安靜異常。我低頭望著她,一陣苦澀湧出我的眼眶,淚水一滴滴落在女兒圓滾滾的臉頰上。她凝視著我,似乎也知道爸爸再也不會回來了。
回到家,我草草給小傢伙洗澡喝奶換尿布,自己則連晚飯也沒吃就抱著她上床了。想著該怎麼告訴公婆這個消息,想著以後母女的日子要怎麼過...接踵而來的現實問題,令總是在他羽翼呵護下的我茫然不知所措。
我就這麼在回憶、傷痛、淚水和女兒的奶香味中慢慢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我突然感到下體傳來一陣撕裂般的痛楚。抬起頭往下望去,女兒六個月大的小身軀正賣力地在我的跨下扭動鑽入著。劇烈的疼痛幾乎讓我昏厥過去,她上半身已然進入,強健的小腿在外面踢蹬著。我突然想起自己昨晚對先生的長篇大論。
「連我們大人都想移民離開,讓孩子在這樣的環境下長大,我覺得自己好自私...因為寂寞,卻讓他來到這個醜惡的世界...」
原來是這樣,我笑了。聰明的她,原來是想離開這早已沒有希望的世界,重回那溫暖潮濕的出生地。
我鼓起力氣,張開雙腿,歡迎女兒回家。
交換
一覺醒來,我大吃一驚。
奇怪,這裡不是我的小套房,我怎麼跑到女朋友在台北的房間裡來了?
衣服也不對,我怎麼穿著她的衣服?更妙的還在後頭,連內容物也熟悉無比。
我揉著胸口,終於搞懂為什麼她不喜歡我專攻這裡的原因。
她的手機響起,是我的號碼:「喂喂?是你嗎?」
「呃,你這個問題很難回答....」
「你這混蛋!為什麼我們身體交換了!?」
更!最好這是我的錯啦!
「大姐,如果我有能力可以隨意交換身體的話,你覺得我還會活的這麼苦哈哈嗎?」
「那怎麼辦?我今天要去給廠商做簡報耶!」她開始抱怨:「而且,你那東西怎麼會往左偏!害我灑的整個浴室都是!」
「你沒想過我從有到沒有,感覺更糟糕嗎?」
如此無意義的對談持續了大概五分鐘,最後兩人決定先暫時以對方的身份渡過這個星期,等週末碰面再來想辦法。
終於熬到星期五,我坐車回到高雄。她騎車來載我,看著自己騎著愛駒無視交通規則而來,說實話這感覺挺新奇的。
我們買了一些鹹酥雞和啤酒,兩人慢慢騎回那原本屬於我的小套房。
一回到家,她邊抱怨著男生身體好會流汗,邊衝進浴室。我則很賢淑地拆開鹹酥雞包裝,打開啤酒幫她先倒了一杯啤酒。
她終於洗浴出來,兩人一邊喝酒吃鹽酥雞,一邊看著電視。當然,在酒精的催化下,她吻了我,我也熱烈地回應著。
突然,頸部一陣痛楚。我睜開雙眼,看到她淚流滿面,手裡拿著一把還在滴血的水果刀。
「說什麼你在高雄都沒亂搞!你根本是在撒謊!這一個禮拜我每天都得應付你那群噁心的女客戶!」她把水果刀送進我的心房:「去死!你這王八蛋!」
我無話可說,緩緩閉上眼睛。
當然,我這個禮拜也不是白作工。我終於搞清楚為什麼她老是加班到十點才能下班。
最後失去意識前,我思索著要多久,下在她啤酒裡的氰化物才會開始起作用。
加班
「喂!?是我...」
「你!你買宵夜買到美國去了喔?怎麼一消失就是三天,還連一點消息也沒有!?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電話另一頭傳來老婆參雜著擔憂和怒火的咆嘯。
「對不起啦!」我心中滿是愧疚:「這件事真的是說來話長...」
「你還不快回來,在外面做什麼?」她粗暴地打斷我。
「怎麼說呢,我前幾天去買宵夜,結果找到新工作了!」想到中年失業,沒學歷沒專長又沒背景的自己居然還能找到工作,得意的嘴角不爭氣地上揚了起來:「勞健保這些不說,一個月薪水有十五六萬呢!」
「啊?買宵夜還能找到這麼好的工作?你是不是騙我?」老婆的聲音滿是疑惑:「不要是詐騙集團吧?」
「我沒騙你,真的是這樣,薪水每天發,一天五千塊喔!」揚眉吐氣的感覺真好:「我工作了三天,已經拿到一萬五了呢!工作又輕鬆,簡單來說,有點類似便利超商店員。」
「什麼店啊?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給我從頭到尾好好說清楚!」
「好吧,」我點起一根煙:「那天晚上我不是騎車出去買鹽酥雞嗎?結果騎遍武廟附近、六合夜市、光華夜市,到處晃了半天,可是每間賣鹽酥雞的都打烊了。沒辦法,我只好打消念頭回家睡覺。你知道我的習慣,我騎車喜歡拐小巷子...」
「對,還常常走小巷子走到迷路。」
「別打岔。那天我拐進一個小巷子,騎著騎著看到一間很奇怪的店:店門口沒有招牌,沒有桃太郎旗,什麼都沒有,也不知道它是賣啥的。我靠過去看,只看到一個很簡單的櫃台,櫃台裡站著一個店員。我覺得很奇怪,停下來走近櫃台,問店員說這間店是賣什麼的,他說這裡只要付的起錢,什麼都有賣。」
「我沒想太多,半開玩笑問店員有沒有賣鹽酥雞,他居然說有,問我除了鹽酥雞之外還要啥。我等著看他出洋相,所以除了一份鹽酥雞之外還點了三十塊的甜不辣、魷魚一份、還有銀絲卷一個。天知道,才剛點完,他居然馬上彎腰從櫃台底下拿出一袋熱騰騰的鹽酥雞。我打開袋子檢查,剛剛點的東西裡面全部都有,一樣不少!」
「啊!?太扯了吧?」老婆輕呼了一聲。
「是真的,我沒撒謊。」
「可是這跟你三天沒回家有什麼關係?」
「你聽我說嘛。我付完鹽酥雞的錢之後,突然想到,既然什麼東西都有賣的話,那無形的東西有沒有賣呢?」
「無形的東西?」
「是啊,我問店員,有沒有好工作可以賣給我。」
「然後呢?」
「他說有,就是他現在做的工作,日薪五千、含勞健保、每天只要坐在櫃台應付客人,還有就是完全不需要任何學經歷,工作簡單連職前訓練也不用!我當然說好,問店員要多少錢才能買到他的工作。他馬上拿出一份合約,跟我說一毛錢也不用,只要簽下這份合約就可以馬上開始上班了。這麼好的機會,不把握就是蠢蛋,對吧?我二話不說,立刻簽了合約。」
「你沒看過合約就簽了!?」老婆有點惱怒:「你怎麼又這樣?上次還沒學到教訓嗎?」
「簽好合約後,」我不理她,自顧自地繼續說下去:「他立刻把合約收起來,跟我握手之後,人蹲到櫃台下面,之後就不見了。我覺得很奇怪,一個大活人怎麼可能就這樣消失不見,所以我跳到櫃台裡想搞清楚是怎麼一回事。」
「然後?」我聽的出來她的怒氣正在累積中。
「然後啊,我就不能說了,公司合約要我保密。總而言之,除非我找到代班的,不然我可能真的要在這裡做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能下班了。也好,不用跟之前一樣,每天下班回到家還要聽你在那邊抱怨東抱怨西。今天打電話給你,是跟你說我以後都不會回去了,就這樣,掰!」
不顧老婆在電話另一端的咆嘯聲,我急忙掛上電話。
她還是不要來的好,低頭望著底下快要被櫃台同化的雙腿,我想起住隔壁的家裡蹲廢柴邱大頭,這份工作應該也很適合他。我拿起手機,開始搜尋電話簿裡他的號碼。
天使
終於在浴室洗去一天的疲憊,我擦著頭髮打開冰箱,想要來瓶冰涼的啤酒舒爽樂開懷一下。
洗完澡後還是啤酒最好了!不過,現實的殘酷卻將我打回地獄。
沒錯,啤酒喝光了!
嘆息之後,我抓起皮包,抽了一百塊放進短褲口袋裡,拿著鑰匙沽酒去也。
提著啤酒走出全家,我心滿意足地往小窩的方向走去。
一隻黑色的小貓,瘦骨伶仃地坐在金門街路當中,牠(雖然說妄想中的我,希望是她,一隻半夜會變身成可愛小貓娘的魔法黑貓)望著我,咪咪地叫著。
一台DIO呼嘯從轉角衝出,騎士無視小黑貓,眼看小貓娘就要被碾成肉餅了!
我急忙衝上前去,伸手將小黑貓攬進懷裡,就地在柏油路上打了個滾。
幸好!小黑貓毫髮無傷,牠蜷曲在我懷裡,漆黑的雙眼瞇了一下。
可恨!我的啤酒倒臥街頭,不甘心地吐著白濁的泡沫。
我嘆了口氣。
也好,犧牲了兩瓶啤酒,救了一條命,這筆帳還算划得來。
我輕輕將小黑貓放在地上。
「下次要小心,別站在路當中喔!」我向小黑貓道別。
「喵~」小黑貓閉著眼睛對我意味深長地叫了一聲。
好不容易回到家,原本乾淨的身體,因為剛剛的翻滾又髒了。
我脫下髒衣服,再度走進浴室。好不容易洗浴完畢出來,卻看到一幕讓我差點挫屎的情境。
一個白衣、長有雙翼、頭頂著光圈的金髮俊美女孩,正坐在我的椅子上看著OL蔡桃桂。
「呃…」我想起自己是光著屁股的:「小姐,你是誰?你怎麼跑進我房間裡的?」
女孩笑咪咪地打開我的衣櫃,拿出我最後一條乾淨的四角褲遞給我:「簡單來說,我是你們所說的天使,我怎麼進來的不是重點,重點是我來找你做什麼。你先穿上內褲再說吧!」
我接過內褲,急忙套上:「好啦,穿上了。你來找我幹嘛?」
「來嘉獎你剛剛的英勇行為啊!」
剛剛的英勇行為?救了一隻小貓?
「沒錯!」天使姊姊似乎會讀心術:「那隻小貓是我們上面下來實習的小天使,要不是你捨命救了她,那還真的是不堪設想!」
「你說剛剛那隻貓是天使!?」
「是啊,我們天使下凡來辦事,多半化成動物,這樣也方便一點…不過,這也不是重點,」她站起來,轉身躺在我的床上:「重點是你想要怎麼樣的嘉獎呢?」
「讓我當大王吧!」正好,我想當山大王很久了。
「這可不行,我們又不是魔鬼,沒辦法給權力。」
「那給我一億台幣吧?」
「這也不行,我剛剛不是說嗎?我們不是魔鬼,不能給這種庸俗的東西!」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們天堂還真是婆婆媽媽耶!」火大的我,頓時惡向膽邊生:「那乾脆你脫光光,隨便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跟我睡一晚吧!」
「好啊!」她笑咪咪地乾脆答應著。
天使大姊姊從床上爬起,站在我的面前。
聞著她身上淡淡、似花非花的香味,我迷醉地看著她一件件脫下身上的衣服…
直到最後一件。
「你!!!!你那邊怎麼什麼都沒有!!!!!!」
沒錯,真的什麼都沒有,就像脫光的芭比娃娃一樣。
「沒有人告訴你,天使是沒有性別的嗎?」她(或他)又笑了:「好啦,我現在脫光光了,你想做什麼呢?」
我已經無法思考,眼前的光景不是豔遇,這根本就是惡夢!創造出天使的耶和華簡直是變態!
「快點做一做,我們好睡覺囉!」天使姊姊眼中的笑意越來越濃:「明天你不是還要上班嗎?」
梯子
台灣,多雨。一年平均降雨量2515公釐,約為世界平均年降雨量的2.6倍。
多雨無所謂,可多雨加上爛樹葉塞住屋頂排水管,這可是大災難。至少,在我家來說是這樣沒錯。
上禮拜六一場豪大雨,外面下大雨,我家客廳下小雨。
「我早叫你把屋頂排水管的樹葉清一下!」老娘在家裡撐著雨傘對老爸咆嘯:「你看!排水管現在塞住了,搞到現在客廳裡面居然下起雨來了!」
老爸一語不發,安穩地坐在濕淋淋的沙發上抽著白長,意味深長地看著我。
於是第二天早上,我們爺兒倆要負責把屋頂排水管裡的爛樹葉全部清乾淨。
「兔崽子,你給我在下面扶好梯子!」老爸攀在梯子上,含煙低頭對我說道:「如果我摔下來就找你算帳!」
於是我只得乖乖仰頭望著老爸英姿,筋肉爆起,用力扶好全長五公尺的梯子。
「真懷疑你這兔崽子是不是我的種,你老爸我再高也不怕,可你怎麼這麼怕高?」老爸爬著梯子,嘴裡還嘟嘟囔囔:「當年我還幹過鷹架工,在二十樓綁鐵線咧!你....」
像似被掐斷一般,老爸的聲音就這麼沒頭沒尾地消逝在半空中。
我抬起頭,梯子上空空如也,屋頂上也沒有人。
「老爸?」我呼喊著:「老爸!不要開玩笑了!你在哪?」
沒有人回答。
這老東西!他不會失足摔到鄰居家和我家中間的縫隙去了吧?
用力咬了一下右手的拇指,我攀上梯子。
一步又一步,我爬了大概五分鐘。
沒錯,理論上全長五公尺的梯子,我爬了五分鐘還沒爬到底。
仰起頭,梯子延伸向上,直到不知距離處一個微小、溫暖的一個光點。
我瞇起雙眼,望向那個光點。
我看到自己在那光點裡,手捧金杯美酒、摟著美女、戴著鑲滿各色珠寶的金冠,接受四方臣民膜拜景仰。那個我,臉上的滿足、得意和快樂,滿溢到令正在爬梯子的我嫉妒非常。
一個想法跳上我的心頭:如果能爬到那個光點裡,殺了那個光點裡很像我的傢伙,我就能取代他,得到他的一切!
於是我開始繼續向上爬去。
途上環顧四周,一座座形形色色的梯子,有閃閃發亮的鋁梯(我的就是這一種)、有破舊缺階的木梯、有那種常見從直昇機上垂下的繩梯,還有一把最妙:整把梯子居然是由可樂易開罐組合而成。
梯子上的人也像聯合國一樣:有黑人、白人、黃人、紅人、咖啡人(大概是墨西哥或是中南美洲來的吧,不確定)。從衣著上來看,士農工商一樣不缺,我看到了美國西部牛仔、監獄罪犯、護士、學生,還有一位穿著全套太空衣的太空人,步履艱難地往上爬著。
形形色色的梯子,上面有著各式各樣的人,每個人都努力地往自己梯子盡頭的那個完美的光點爬去。
往下看,梯子似乎無限延伸下去看不到起點,如果一失手掉下去的話…
想到這兒,我全身開始不由自主地顫抖了起來,背上和手心開始冒出冷汗,一股寒意從尾椎一路往上竄到頭頂,接著跨下一股暖流。
我失禁了。
沒錯,我他媽的因為想起自己有懼高症而失禁了。
尿液水珠從跨間順著褲管往下滴,墜落到無止盡的黑暗中,我更害怕了。我蜷縮在梯子上,說什麼也不願意繼續向上爬了。
「看上面,不要看下面!」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這樣就不會怕了。」
我順著聲音的來源抬頭,是老爸。「兔崽子,你居然真的給我嚇到尿出來?我就在想怎麼梯子在晃,爬下來看原來是你這小子!」
「老…老爸!?」我的驚訝中帶著停不下來的全身顫抖:「我…我是上來找你的…」
「來找我?我好的很,幹嘛來找我?」老爸聳聳肩:「不跟你浪費時間了,我還得向上爬呢!你啊,頭往上看,慢慢爬下去回家吧!」
我不禁一陣錯愕:「你也要向上爬到那個光點?」
老爸早已繼續向上爬去,連理都不理我。
我抬頭望向光點,那個接受萬人膜拜的大王(姑且這麼稱呼吧),臉孔逐漸模糊起來。我急忙揉眼,想要看的更清楚點,那張臉孔慢慢清晰起來。
是老爸。
一股怒火在心中炸裂,我發現自己又能行動自如了。
他居然拋下我,打算將那完美的一切佔為己有!?
向上繼續爬去,我終於追上老爸。
我看準時機,趁他雙腳重心還在移轉的時候抓住他了的腳脖子,用力向下一甩。
老爸發出一聲驚吼,在半空中翻了個身,即時伸出右手抓住我腳下的一階梯子。他雙腳騰空,驚恐地大叫著。
果然,當年的鷹架工身手還在,不過沒關係,現在問題好解決多了。
我伸腳,踩上他的右手,慢慢加重力道。
「你這個畜生!你想幹什麼!」老爸的眼睛佈滿了憤怒的血絲。
我沉默以對,低頭看著他。
「別這樣,你聽我說!!!嗚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老爸發出恐怖的尖叫,向那未知的黑暗墜去。
抬頭再度望向光點,大王又變成我了。
我露出微笑,堅穩地繼續向上爬去。
減肥
她全身赤裸,站在穿衣鏡前,溫柔地撫摸著自己。
快三十年了,她仍舊保持著這個習慣。每天,在洗浴完畢後,她會仔細檢查自己身上每一吋的肌膚。掂掂這裡,摸摸那裡,到處捏捏,看這副傲人的身體是否有任何不完美的地方。
今天也不例外,但當一雙纖纖玉手停留在小腹時,她皺起眉頭。
下腹的平原,在不知不覺中很邪惡的豐潤了起來。她用力捏了一下那塊不該屬於自己的贅肉,賭氣地用力往上一提。肉隨著她的努力往上拔高,卻又隨著她的放手而不爭氣地癱回原處。
她突然想起,辦公室裡那堆精研減肥方式的同事們最近似乎找到了一個完美的減肥方法,不用挨餓、不用運動、免手術免吃藥免打針,更棒的是效果快速又能夠永久持續下去。來不及穿上衣服,她拿起手機,打給其中一位同事。
同事倒是熱心,接到電話後二話不說立刻趕了過來。她滿腹狐疑地看著同事很小心地從背包裡拿出一個保溫瓶和一包避孕藥。
「避孕藥!?這東西可以減肥?」
「這個當然不是拿來減肥用的,好東西在這裡!」同事拍拍保溫瓶:「別說那麼多了,轉過去,脖子露出來!」
「你要幹嘛?不會要針灸還是貼藥膏吧?」
「不是,我要在你身上放個東西,」同事看到她眼中的疑問:「放心啦!這東西保證安全有效,我們都在用,有人用了好幾年也都沒事!而且啊...」同事笑了笑:「我一個禮拜就減了五公斤喔!」
聽到這兒,她心中僅存的一絲懷疑頓時煙消雲散。她轉過身,露出雪白的後頸。
聽到保溫瓶打開的喀啦聲,一個涼涼濕濕的東西貼在她的後頸上扭動著。猛然一陣劇痛,那東西居然開始噬咬著她後頸的皮肉。
「別叫,等等就不會痛了,」同事伸手摀住她的嘴:「放輕鬆,一開始是這樣,就像穿耳洞一樣。」
同事說的一點也沒錯,疼痛感慢慢消失,她吐了一口氣,伸手往脖子後摸去:一個大概兩三公分的圓形小肉塊正在那裡搏動著。
「這到底是什麼呀?」她拿了兩面鏡子,想看清楚自己的脖子:「還挺可愛的說。」她撥弄著小肉塊。
「這東西呀,算...是男人吧,袖珍版的。他會吸附在你脖子上,幫你消耗你多餘的熱量喔!不過,他們會偷偷釋放精子在你的血液裡,」同事小心蓋好保溫瓶,將避孕藥遞給她:「所以說,不想懷孕,就記得乖乖吃藥!」
送走同事,關上家門。摸著脖子上正吸吮著自己血液養分,幫自己燃燒熱量的小男人,她露出微笑,進入甜美的夢鄉。
* * *
琵琶魚(魚安 魚康),雄魚和雌魚體型相差懸殊:完全發育的雌魚身長可達一公尺,然而雄魚成體卻只有一~兩公分長。
雄魚在黑暗深海中尋找到雌魚後會吸附寄生在其體表上,以雌魚的血液為唯一的養分來源,身體其他部份退化,精巢則開始發育以讓雌魚受精。有時,一隻雌魚身上可能會寄生多於一條雄魚。
尋偶
我舉起往昔之劍,站在原地轉著身子。
終於,劍反射的光芒合為一束,我跨上馬往光芒的方向馳騁而去。
路途漫長,靠著樹上的水果和一些沿路打到的蜥蜴為食,倒也撐了下來。
終於到了往昔之劍引領的目的地:一個看來廢棄已久的城堡遺跡。我拔劍下馬,躡手躡腳地走著,深怕驚動到目標。
腳下的地開始有節奏地振動,目標終於出現。大概有二十公尺高吧,我思索著,要爬上去可得花費一番功夫。
往昔之劍的光束再度提醒了目標的弱點處:背部。望著目標的一頭長髮,我露出微笑。
取出弓箭,試探性地射了幾箭。目標中箭吃痛,憤怒地朝我走來。我爬上一旁的長廊三樓,蹲在一根柱子後面,等待時機的到來。
終於,狂怒之下的目標停下腳步,雙手扶著石柱,頭探進長廊尋找我的存在。
機不可失!我立刻衝上前去,抓住目標的頭髮,穩健快速地往上攀爬。目標似乎吃了一驚,巨大的頭顱不斷地晃動想把我甩下。
哪有這麼容易!我冷笑一聲,抓著目標的長髮,繼續往背部爬去。
終於來到弱點處,我收起往昔之劍,張開嘴,對著眼前平滑動人,還微微冒汗的背部皮肉咬了上去。
* * *
「女兒啊,我回來了...嗯?怎麼看來心情不太好?」
「媽!你看啦!我一放學回家,就來了個男人吸在我身上了!這下人家一定會懷孕的啦!怎麼辦?」
「那又怎麼樣?你老娘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早就生下你囉!」
「我不管啦!我才高三耶!等等帶我去看醫生把這個臭男人拔掉啦!」
* * *
當然,這篇還是在講琵琶魚(魚安 魚康),不過換了一下手法敘述。
另,本篇是為慶祝汪達與巨像全破而寫的。
陳先生與陳太太
打從搬進來的第一天,阿莫就覺得對門住的那一家子姓陳的實在很詭異。
先說陳太太吧。
陳太太大概是阿莫這輩子看過最高的女人了。阿莫也不算矮,一七五公分的身高在陳太太面前看來卻有幾分小鳥依人的味道。這婆娘,身高絕對超過兩公尺高!阿莫這麼告訴自己。
「你新搬來的?」不像她的身材,陳太太的聲音軟軟的,帶點鼻音,聽起來很令人舒服。
「呃...是...」阿莫楞了一下,人都說現在都市人冷漠到兩隔壁鄰居十年老死不相往來。陳太太這麼一招呼,還真是讓阿莫大吃一驚:「你好,我是阿莫,今天剛搬來。」
「我先生,」她指指身後兩個身材矮小、雙手提滿紅白塑膠袋的男人:「晚上要不要來我家吃飯?我們剛從菜市場回來。」
兩個都是你先生?阿莫心裡嘀咕著。想想忙碌了一天,晚上還真懶得出門吃飯,也就答應了陳太太的邀約。
「來來來,多吃一點!」陳太太熱情地招呼著。
面對著陳太太的熱情,滿桌的菜和陳先生,阿莫感到非常的不自在。
一、二、三、四....七個!這是什麼家庭?一個老婆七個丈夫!?陳先生們有老有少,有黑皮的有白皮的,有的看起來像工人,有的看起來滿臉的書卷氣,可卻都有一個共同點:他們的身高都比阿莫矮了一個頭。
看著面前笑容可掬的陳太太和陳先生們,阿莫頭皮開始發麻。卻不過眾人的熱情,他舉著夾了一塊牛肉放進嘴裡。嗯,還真不錯!阿莫開始喜歡這詭異的一家子人了。
隨著阿莫慢慢打入這一家子的生活圈,他也終於分的出七個陳先生誰是誰了。
一號陳先生,黝黑粗壯的建築工,常常露出一口潔白的笑容找阿莫來家裡喝阿比配可果美。
二號陳先生是個教授,瞇瞇眼又深度近視,阿莫常常拿解不出來的工程數學問題問他。
三號陳先生似乎是個SOHO。他總是在家,總是坐在電腦前面敲著鍵盤,也總是露出壞心眼的笑
容塞給阿莫一堆SOD。
四號陳先生是刑警,也喜歡喝酒。每次阿莫來,都可以看到他和一號陳先生坐在客廳喝酒聊天。
五號陳先生是個保險業務。每天早出晚歸,偶爾也會加入一號、四號陳先生和阿莫一起聊天,不過他總是以茶代酒。
六號陳先生跟七號陳先生是一對雙胞胎,兩個在同一間報社當記者。花了四個月的時間,阿莫終於說服自己放棄挑戰分出兩人誰是誰的念頭。不過很奇怪的,陳太太和一到五號陳先生卻總能準確無誤地叫出正確的名字。
看著這一家人,阿莫常常想到雪姑七友...啊不,是白雪公主和七個小矮人。只不過,這隻白雪公主比迪士尼動畫的要大隻了一點。
有天,阿莫放學回家,發現對面的陳家大門敞開。不會是闖空門的吧?阿莫戒慎恐懼地走進去。
「阿莫?」三號陳先生坐在凌亂的客廳裡,滿眼的血絲:「放學了?」
「怎麼了?」他注意到三號陳先生臉上未乾的淚漬:「發生什麼事了?」
「我太太她....」三號陳先生流下淚:「她早上出車禍,人已經過去了!」
葬禮簡單隆重,七個陳先生在靈堂哭成一團。想起陳太太豪爽的笑容,阿莫在點香時時也忍不住掉了幾滴眼淚。
不多久,暑假來到,阿莫收拾好行李準備回家。臨走前,他來到陳家向陳先生們道別。出乎意料地,沒了陳太太,陳先生們仍決定繼續生活在一起。
阿莫感到一股莫名的欣慰。在天上的陳太太看到這場景,應該也會很高興吧?阿莫這麼想著。
兩個月的暑假倏忽結束,阿莫回到租屋處。當他將鑰匙插入大門時,一個無比陌生卻又帶著一絲熟悉的女聲在他背後響起:「阿莫?你回來了!」
阿莫轉頭,嚇了一大跳。
眼前是一位不輸給陳太太的高壯婦人,皮膚黝黑,眉目依稀像是一號陳先生。
「不認得我了?也難怪,我長高了這麼多。」一號陳先生拍拍阿莫的肩膀:「我現在是陳太太了,晚上來家裡吃飯吧?我們都很想你呢!」
* * *
小丑魚,生活型態為一雌多雄,雌性小丑魚體型比雄性小丑魚大。
若雌性小丑魚不幸仆街,其中一條雄性小丑魚會長大並變性為雌性,取代原本女族長的地位。
初見網友
今天是大日子!
早上六點睡醒,起床後立刻喝水好排出昨夜的食物殘渣,之後花了二十分鐘,仔細地刷洗著自己的牙齒、上顎、牙齦和舌頭好去掉所有的煙味。刷完牙後,我進入浴室,專心把自己前一夜的汗水污垢洗滌乾淨。
光著屁股走出浴室,我打開儲存的MSN對話,仔細咀嚼昨晚和她的交談內容。是呀!今天就是我和她,小莓,要真正見面的日子了!草草把電腦螢幕上她的住址抄在小筆記上,我終於穿戴整齊,帥氣地出發。
半個多小時後,終於來到她家。這個地址有點難找,不過在問過七個路人之後,我還是來了!
站在她家門口,我照著小筆記上約定好的暗號按著門鈴。
門終於開了,她就如照片上一樣俏麗可人,一陣香風襲過,我整個人醉了。她似乎對我瞇眼笑著說了些什麼,沈醉在她迷人笑容的我,一個字也沒聽到。
後頸一陣劇痛,我的意識逐漸模糊。終於,耳朵恢復正常功能。
「你怎麼不照暗號來呢?」
「沒辦法,跟你說過,不照著暗號,我會忍不住殺了你呢!」
「你還挺可愛的,說不定,會很好吃喔!」
我注視著她慢慢收起臀部的螫針,意識慢慢模糊,心裡即使滿是不甘,卻也無可奈何。可惜啊!如果照著暗號,說不定能夠交配成功呢!
* * *
如果碰到母蜘蛛心情不好或是肢體動作暗號不對,母蜘蛛是會吃了公蜘蛛的。即便交配成功,動作慢的公蜘蛛還是很有可能被母蜘蛛給吃掉。
2006/12/16
我是怎麼來的
「媽媽~」小東西扯著忙碌媽媽的圍裙:「我是怎麼來的呀!?」
「不要煩我啦!媽媽在洗碗!」主婦命苦,飯前飯後不得輕鬆:「乖,先去看卡通,晚點媽媽再跟你說,好嗎?」
「好,你不可以黃牛喔!」小東西伸出小指頭:「打勾勾,黃牛的話要被切兩半!」
「好~」媽媽的耐心快被耗盡了:「打勾勾!快點出去,廚房熱的要命!」
終於,小東西甘願地抱著玩具劍回客廳看電視去了。媽媽草草洗完碗,脫下圍裙走出廚房。
「你這個鬼靈精,」她關上電視,抱起眼前這個沒長角的可愛小魔鬼:「為什麼突然問媽媽這個問題?」
「老師今天有說,」可愛小魔鬼嘟起嘴巴:「可是人家聽不懂,所以老師叫我回家問媽媽。」
媽媽嘆氣:「好吧,該從哪裡說起呢…你爸爸他啊…」她覺得挺為難的,畢竟小東西從來沒見過自己的父親:「他可是個劍術高手呢!當年媽媽我就是因為輸給他才生下你的。」
「劍術??媽媽你和爸爸比賽呀!」小東西興趣來了,他立刻脫了褲子,將玩具劍套在跨下笨拙地扭動著腰:「你看你看!!!我也會劍術喔!!媽媽你看,我有沒有比爸爸厲害!」
媽媽笑了:「有!你比爸爸厲害多了!!說不定以後媽媽會輸給你,然後給你生個弟弟呢!」她抓住還在張牙舞爪的小東西:「小劍客,很晚了,再不睡覺明天爬不起來看我不打你屁股!」
終於把小魔鬼哄睡了,她回到客廳坐下。
「唉,原來做娘這麼累,難怪這傢伙事情辦完一溜煙就跑了。」她褪下褲子,撫摸著雙腿尖的挺拔:「奇怪,他速度也不會說快到哪裡去,為什麼當年會輸給他呢…」
* * *
扁蟲,一種雌雄同體的生物。當兩隻扁蟲相遇,會用特化的陰莖打鬥, 輸的懷孕當媽媽,贏的一方則立刻逃之夭夭。
一人吃兩人補
兩條紅線,分別出現在測試窗和質控窗。喜悅猶如春雷,打在她的心房。胸膛滿滿的快樂,她再也忍耐不住,雙臂高舉,尖叫大吼了起來。
廁所的門猛然打開。是他,滿臉的驚慌:「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她跳進他的懷裡,把塑膠棒湊上他的眼前:「兩條線!你要當爸爸了!」
他抓起她握著塑膠棒的手,不顧上面還有著她的尿液,用力親了一下塑膠棒:「辛苦這麼久,終於有了結果!」他如迴旋木馬般旋轉著將她抱進房間,輕柔地將她放在床上:「我要當爸爸了!」他眼眶裡滿滿的淚水,注視著這個自己愛到極點的小女人。
小倆口當天都請了假,他帶著她來到醫院。檢查之後,醫生笑咪咪地確定了兩人的喜悅:「恭喜!你太太懷孕了!」
如同走在雲端,兩人直到回到家才感覺到自己從天堂回到了人間。
「明天你去上班,然後告訴你那個機車老闆,你不幹了!」他豪氣萬千,臉上散發著將為人父的神聖光芒:「我養你!現在你只要給我天天快快樂樂的準備當媽咪就好!」
她眼眶泛紅,親了一下這個最愛的男人。不知想起什麼,羞紅了臉,她輕輕點了點頭。
婆婆媽媽們都說懷孕的女人有種種怪癖。隔壁的李媽媽說當年懷大寶的時候,整整十個月裡她唯一想吃的,只有胡蘿蔔;婆婆說當年懷他的時候,前四個月天天都在吐,第五個月後某一天深夜突然非常想吃西瓜,公公認命地抓著錢包出去找西瓜,雖然當時是十二月。
她覺得自己變成了太后,而他,就是小李子,每天焦頭爛額地在工作和懷孕老婆之間奔波忙碌。
「我想吃涼麵!」於是他在凌晨三點衝出門到便利商店買涼麵。
「我想喝味噌湯,要劉江的!」於是他在課長的咆嘯中衝出辦公室,開了半小時的車到劉江,千拜託萬拜託老闆讓他盛了滿滿一保溫杯的味噌湯。
她是幸福的,可他卻累慘了,才三個月,眼眶周圍一圈黑,眼睛裡滿滿的血絲。
三個月後,她又有了新花樣:「這些我都不想吃!!!!」她憤怒地將他好不容易張羅來的佳餚都掃到地上:「我怎麼吃都吃不飽,我想要吃…」
她楞了一下,自己不是這麼粗暴的人啊!可她卻說不出來到底想要什麼:「我不管!你要負責!」她氣嘟嘟地躺回床上。
他苦笑了一下,站起身來收拾一地的杯盤狼藉。
「啊!」一不小心,他被瓷碟碎片割了手指,鮮血雪湧而出。
她坐起身:「都要當爸爸的人了!還這麼不小心!」心疼無比,內心滿滿的歉意。她抓起他的手指湊進嘴唇吸吮。
他的血碰觸到了她的味蕾,她全身顫抖了起來,彷彿那次…不!更勝過那次兩人在溫泉之旅中,他福至心靈找到自己愉悅快感的鑰匙…
甚至,她感覺到自己的陰道已經因此而濕潤無比。
對,就是這個!這就是那個一直渴求卻無法得到的東西!她感覺到自己內心無法抑止的癢處終於找到了解藥。
於是他的臉頰更為蒼白。
每天,他在上班前小心抽出大概100c.c.的血液,仔細地加點檸檬酸以避免血液凝結後放在冰箱裡供她起床時飲用。
他漸漸形銷骨立,每天行走坐臥常常陷入無意識中。誰能這麼無限量失血?
她卻越來越需所無度,一天僅僅100c.c.的冷藏血液已無法滿足她早被養大的胃口。
她想要熱騰騰,能夠一次吃到飽的供給。
於是有天晚上,她趁夜騎在他身上,手中的裁縫剪刀準確無誤地插入了他的心口。
他睜開眼,滿臉的痛楚。
她伏在他身上,吸吮著從心口噴出,熱騰騰的鮮血。
看著她吃得這麼香,劇痛似乎已然飛到天邊,他愛憐地撫摸著她的頭。終於,愛撫不再,他吐出最後一口氣。
* * *
蚊子,一種受精懷孕後就需要吸血以供後代成長營養所需的生物。
一二三木頭人
「先生,您決定是哪位小姐了嗎?」盡管神色已經有著些許的不耐煩,櫃台小姐還是盡力維持著自己一貫的專業微笑。
這也不怪她,雖然這可能是一生一次的豔遇,但我花在挑選伴侶的時間也真的太久了。我終於做出決定:「就七號吧,高挑腿又長。」
「七號是吧?」櫃台小姐輕輕嘆口氣,熟練流暢地敲打著鍵盤:「請您從左手邊二號入口進去,一號房,」她給了我一把房間鑰匙和一本薄薄的小手冊:「流程都在說明手冊裡,請您在進一號房之後花點時間先熟悉一下我們的流程。」
「手冊不用了,流程我很清楚。」我抓起鑰匙,頭也不回地走進二號入口。
這已經是第幾次了呢?大學畢業後我就開始參加一次又一次的伴侶甄選了,應該是經驗不足吧?每一次雀屏中選的都不是我,我也從當年的大學生、研究所生、到現在的博士生。
走在長廊暗紅色的地毯上,我開始心猿意馬了起來。下腹部傳來一陣熟悉的膨脹灼熱,只得稍停片刻,心裡開始想著視窗系統當機時的清爽藍天白雲。怎麼還是這麼沈不住氣呢,我搖頭苦笑。那股讓我為之瘋狂的氣味,隨著我越來越接近一號房而變得更加濃郁,濃郁到讓我幾乎腿軟。看來本能還是凌駕於理智,老練如我,還是會因為那股淡淡的女性芬芳而興奮。
終於到了一號房,拿出早已濕透的鑰匙,緩緩插入、轉動,門咿呀一聲打開。我抽動著鼻子,嗅聞著。
「嘿,帥哥,你在聞什麼呀?」一個聲音將我拉回現實。我抬起頭,一個散發著誘人芬芳的高挑赤裸身影站在我眼前:「還不快點脫衣服?我們要開始囉?」
我三兩下把自己脫個精光,順便藉機環視了一下自己的對手們:一個四十左右的胖子、一個發育似乎都還沒完成的高中生、還有一個和我差不多同年,身材壯碩黝黑的刺蝟頭。
心中竊喜,這次唯一比較像樣的角色,看來只有我跟刺蝟頭了。或許,這次我終於能夠成功達陣!?不行,輕敵是大忌,我用力捏了捏大腿,讓自己清醒一點。也說不定胖子深藏不露,高中生英雄出少年呢!這麼好的機會,我不能夠再錯過了!
「大家準備好了嗎?」高挑七號扭動著渾圓銷魂的小屁股,背對我們走向房間另一頭的牆壁,雙手摀住眼睛:「我們要開始囉!一二三~」
四人連忙向前狂奔,大家都想要當第一個達陣的幸運兒。
「木頭人!」她放下雙手,細長的雙眼滴溜溜地檢查著:「啊!你動了!」她對胖子勾勾手指。
胖子帶著一身的汗水,認命地走上前去。她笑了,笑得好令人心醉神迷。
接著,她輕鬆地擰斷胖子的頭,鮮紅的動脈血如噴泉湧出。女孩咬了一口胖子的臉頰:「呀,好肥!」她皺起眉頭,一口吐掉:「這傢伙怎麼完全沒有健身啊,吃起來光是肥肉,一點瘦肉也沒有!」
「算了,我們繼續吧!」她又摀住雙眼:「一二三~木頭人!」
「嗯?」她細細檢查著:「不錯嘛!大家都沒有動!」她走到我身邊,修長的手指輕輕彈了一下我的堅挺:「帥哥,加油喔!你離我最近呢!至於你...」她拍拍高中生的臉頰:「小弟弟,你這次還是當見習吧!乖乖別動,回家叫媽媽幫你擦屁股吧!」
我偷偷望向高中生,原來這傢伙失禁了。一地的髒污現在正忙著和胖子的油膩鮮血會合當中。
她回到原處,摀住眼睛:「一二三~~~」
我把握機會,一拐子把刺蝟頭推倒在地,在她還沒來得及喊出下一句時挺身突入。一陣溫暖濕潤的感覺包圍著我,我立刻快速地抽插。
「木頭人!」她還是說出了那句奪命的咒語,不過無所謂,目的已經達成,我攀登著快感的山岩往高潮的山頂攻去。突然一陣劇痛,天地倒轉,我在半空中看著自己已經無頭的身軀還在繼續扭動著下半身。而她,早已轉過身來,啃噬著我的右手臂。
「帥哥,真是愛死你了!」她雙頰暈紅,看起來實在是動人:「愛你愛到想要一口把你吞到肚子裡呢!」
頭顱落地,我終於成功達陣,望著她大快朵頤著自己的肌肉和內臟。她一定會是個好媽媽,只可惜我沒能看到我們的孩子。
* * *
螳螂在交配時,雌螳螂會吃掉雄螳螂以補充產卵所需的養分。某些螳螂僅會攻擊移動的物體,於是,可憐的公螳螂在交配時得和雌螳螂大玩一二三木頭人的遊戲。








